兩銀子是變賣家產所得。”
陳演思索片刻,微微點頭,這確實能說的過去。
徐允禎繼續道:“這也是為你考慮。陛下性情不定,為帝十幾年間,換了多少首輔,部堂?難保有一天不會換了你。但這次你一個人就拿出了五萬兩銀子,忠心為國之舉,天下共鑑。”
“將來即使你犯錯,陛下想換了你,天下人也都會為你叫屈。陛下臉薄,或許就會放棄換了你。而且即使最後真換了你,念在此事上,也不好對你加以重懲。這就等於你用五萬兩給你自己買了面免死金牌,而且還是我們替你掏的銀子。”
陳演皺眉沉吟片刻,最終深深的點了點頭,接受了徐允禎的提議。但他也知道,勳貴的銀子也不是白拿的。
“定國公為下官考慮如此周全,下官感激不盡。以後若您和其他勳貴有吩咐,下官無有不從。”
徐允禎哈哈大笑,“好說,好說。”
陳演接著道:“定國公,還有一事。這次陛下讓下官督辦此事,若最後太少,恐怕下官這邊依舊過不去,而且陛下面子上也難看。您看,這次是不是稍微多捐一點?”
徐允禎點頭,“放心。對比以前,這次只多不少。而且,即使陛下丟了面子,也不是我們丟的,而是他的老岳父周奎,因為我們一定能比他拿出來的多。你就看吧!到時候又是一場好戲。”
文華殿內。
朱由哲翻閱著其他人所上的奏摺,多數都是為無關緊要的屁事,但也有些比較重要的。
正如他此刻手中拿著的,是天津巡撫馮元彪的謝恩奏摺。
昨日,錦衣衛出京送聖旨,其中一道就是給他的。
朱由哲提拔他為天津提督,總攬天津及其周邊的一切軍政事務。能在關鍵時刻向崇禎皇帝上密奏,並提前為南遷做準備的。
這馮元彪忠不忠心暫且勿論,至少是有些眼光的。
隨之而去的還有一封朱由哲親寫的密信,讓其繼續督造船隻,僱傭船工,等候命令。
這是朱由哲所設的最後一道保障。
若形勢不利,就退往天津,然後乘船南下。
總之,不能陷在京師。
天津距離京師二百里,一日間錦衣衛便跑了一個來回。
朱由哲在心中估量著時間和距離,感覺不出意外,明天一早南京那邊便能收到自己的聖旨。
頓感心中稍安。
京師太多的窩囊廢,等自己要的人到了,或許就可以大張旗鼓的替代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