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秦指揮使,本官不是想說您什麼。只是想告訴你,銀子再多也得有命花。一旦命沒了,銀子再多又有什麼用?”
秦高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周防禦使是什麼意思?”
周祚鼎笑了笑道:“秦指揮使暫且聽聽吧!據周某所知,從今年年初,朝廷就從各處徵集糧草運往京師。而且,最近更有商人奔赴各地,以高價收買還未成熟之青糧。數量之多,前所未有,令人瞠目結舌。秦指揮使,您說,朝廷為何會需要那麼多糧食?”
秦高峰搖了搖頭,“這是朝廷之事,我豈會知道?”
周祚鼎搖了搖頭,“我有一好友在京師,前幾日,他給我來信,說保定已經失陷,闖賊正在向京師進軍。或許,幾日之間就可殺到京師。而昨日,我更是遇到一個從潮河所撤下來的兵卒,他們說遇到了大量清軍攻關。從這兩件事上,秦指揮使可看出了一些東西?”
秦高峰眉頭緊蹙,沒有說話。他不笨,只是不敢相信。
周祚鼎繼續道:“我仔細想了想,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或許不久之後,京師就會全部戒嚴,大門緊閉。而且數月之內都不會再開,那些糧食是為守城的將士準備的。”
秦高峰臉色微變,面露猶豫,但看向周祚鼎,“但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莫非周防禦使還想起兵勤王?”
周祚鼎笑了笑,“大明天子下旨,令我等為防禦使,防守一地安全。別說目前本官沒有餘力勤王,就是有,也得首先保護本地的安全。我見秦指揮使,便是希望秦指揮使能與本官一同,護一地平安。”
秦高峰愣道:“你是說賊軍?”
周祚鼎搖了搖頭,“若賊軍進攻京師,在京城被破之前,他們暫時不會北進。我所擔心的是東虜趁勢入關,洗劫地方。”
看秦高峰臉色難看,周祚鼎繼續道:“秦指揮使,若東虜入關,這場仗還不知道要持續多久,更不知道結果如何?即使選人投靠,也應該在局勢明朗之後,而在此之前,我們應該確保城池不破。”
“而要守住城池,糧草最為緊要。本官的意思是,就莫要與那李傑做這糧食生意了。把城內所有糧草集中起來,招募士卒、鄉勇共守密雲。為報聖恩,也是護一地百姓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