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支箭矢迎面而來。
“鐺”
一道銀光稍縱即逝。
地面出現一支均勻分開的箭矢,就連箭頭的斷口處也是光滑無比,但狼騎射也不過是看了一眼地上的箭矢,並沒有太多驚訝。
剛才張銘從山腰往下跳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見識過張銘的實力了,在空中還能迅速反應並擋住自己的天狼箭,這個男人的實力可比燕國軍士強了不止一點。
張銘和狼騎射兩人很有默契的都沒有吭聲,一眼過後繼續發動攻擊,狼騎射的一隻手固定的握住長弓,另一隻手如閃電般不斷的從箭壺中抽出箭矢,那速度一點也不比自動步槍射出的子彈慢。
而張銘則只是處於防守階段,手中如意兵已經變成一柄泛著寒光的寶劍,在身前舞動之際當真是做到了水潑不進。
周圍雖然還有五個人沒有動,但張銘也偶爾用餘光警惕著他們,他從不相信什麼騎士精神更何況對方還是敵人,寧當真小人不做假君子,這是張銘的一貫作風。
不大一會,狼騎射的子彈用完了,當他的手再一次伸向箭壺卻沒有掏出箭矢時,張銘也停下了手中的劍。
“沒子彈了?”
“什麼?”
這是這個狼騎射留在人間的最後一個問題。
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已感覺一道銀光閃過,就好像剛才自己射出的第一箭那般。而這次斷裂的不是箭矢,而是自己的脖頸。仰視坐在灰狼上那個無頭的身影,眼中立刻浮現出一個熟悉的身影,這道身影時常在河邊看到,而後意識便陷於無窮的黑暗之中。
張銘甩了一下手中的寶劍,一滴鮮紅色的血液飛向剩餘的五人,一柄長刀揮動,那滴血被斬成兩半,從騎在灰狼上那個瘦弱之人的臉龐飛過。
“我來!”
手持雙刀之人目露兇光的盯著張銘,緩步走出人群。雙手舉刀便對著張銘狠狠劈下,兩道灰色的刀氣從地面席捲而來。
手中長劍橫斬,同樣一道劍氣飛出,白色的劍氣撞在灰色的刀氣之上產生的衝擊波將周圍石塊全部碾成齏粉。
手持雙刀之人藉著灰塵的掩護快速衝上張銘,而張銘此刻卻全然不顧的看向手中的長劍,眼中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此時東邊兩道身影似乎發現這邊有戰鬥了,速度也比剛才快了許多,而山腰之上的小火和阿財阿福三人正緊張的觀看著下面的戰鬥,與他們緊張的表情不同,狼族這邊剩下的四個人眼中露出了一絲譏笑。
當那人的雙刀已經出現在張銘頭頂的時候,張銘才不緩不慢的抬起了手臂。剛才眼中還帶著譏笑的狼族四人臉色突然變的很是難看。
此時張銘右手握著的不再是一柄細長的燕國寶劍,而是一柄巨大的鍘刀,沒錯,就是那種用來鍘草的鍘刀。
整個刀都跟張銘這個人差不多大了,但是在張銘手裡卻感覺輕鬆無比一點也不顯笨重。
近距離那個手持雙刀的傢伙看的最清楚,他不禁驚訝張銘是什麼時候換的武器,自己居然一點都沒有發現,更加詭異的是張銘嘴角勾起的那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到底是什麼意思,怎麼突然感覺到全身有些冷。
隨即看著自己的雙刀砍在了巨大的鍘刀之上,但手臂上傳來的力量卻很是詭異,按照正常情況來說,從上至下的攻擊無論對方的力量多大,即便是擋住了,也多少會有些退讓。但此時此刻他卻沒有感覺到對方任何的退讓,好似面前這把鍘刀和他的持有人是一面無法撼動的大山,亦或是一面無法觸動的牆。
隨之而來的是手臂上傳來的劇痛,讓手持雙刀之人變了臉色,此時他的根本想不通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張銘看著對方那迷茫的表情和恐懼的雙眼,並沒有打算充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