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銘的話後,所有人都從欣喜中回過神了。不明白張銘為什麼好端端的說出這樣一句話。
而張銘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自從得到了關於時間的本源碎片後,他總有一種急迫感,似乎要不了多久整個世界就會陷入動亂。但這僅僅是一種似乎是來自本能的預告,沒有任何畫面或者聲音跟張銘說過。
就好像一個人一天沒吃飯了,身體會本能的提醒大腦你餓了要吃東西了。但至於吃什麼,什麼時候吃身體也完全不清楚。
“此話怎講?萬國大陸從十幾萬年前開始就已經處在和平時期了,雖然大陸五大區域因天劍山阻攔彼此鮮有關聯,但各個區域自成一體各自發展,如今也許有很多普通人都不知道其他四域的存在,怎會出現動亂?”
李家主明顯是不太相信張銘的話,但考慮到張銘剛才的大方又不好駁了他的面子,只能委婉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也許是和平的太久了,也許是我來了!”
張銘也不知道怎麼跟眾人解釋自己的這種預感,只能說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但他這隨口編撰的一句話卻讓三位家主不禁心裡咯噔一下,難道張銘是想要主動引起動亂麼,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他究竟是什麼人?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在三位家主心中翻起,越想越覺得這事不簡單。
人麼,總是喜歡以自己的想法去揣測問題,但實際上原本很簡單的事情卻因為猜忌搞的很複雜。
張銘僅僅是有一種說不清楚的預感,結果讓三位家主這麼一琢磨,之後張銘動亂之子的名號就冒出來了。
張銘也沒管三位家主的想法,囑咐戴家三子這一個月內必須把合計之術掌握,為離開秦國做好充足的準備然後便離開了。
看著張銘離去的背影,李家主有些猶豫的看向一旁的張家主,而後小聲的說道。
“我們真的確定日後以他馬首是瞻了麼?”
他的這句話還未等到張定千的回覆,便引來戴啟恆的一聲冷哼。
“李家主,如果你要是反悔了,就把拿到的東西交出來然後抓緊時間離開。不要拿了人家的東西還在背後猶猶豫豫,別說張銘不答應,怕是我戴家也沒人會答應!”
李家主看著對自己怒目而視的戴家六人,額頭上冷汗立刻流了下來,只好賠著笑臉稱自己是一時胡說,當不得真,而後趕緊逃離了醉香樓。
“安排人盯著李家主,有任何異動”
戴啟恆看著李家主狼狽的背影,小聲的跟自己大兒子說著,隨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戴言金點點頭先一步離開了醉香樓。
戴啟恆走到張定千身邊,看著張定千語氣比剛才溫和了一些,但同樣蘊含警告的意味。
“張兄,我戴家無論如何都會跟在張銘小兄弟身後,無論未來是好是壞戴家絕不退縮。如果有人對張銘有任何異心我是第一個不答應。張兄你作為張銘的親生父親應該想清楚自己的站位,莫不要讓曾經的事再次發生了!”
張定千抬頭看著戴啟恆那張嚴肅的臉,眼神由最開始的疑惑逐漸變的堅定起來,而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多謝戴兄提醒,不管怎麼說銘兒都是我兒,放心吧,我不會讓歷史重演的!”
戴啟恆心裡咯噔一下,不由得鄙視了一下張定千,他故意提醒戴啟恆張銘是他張定千的兒子。
兩個老狐狸彼此坐在一起明面上是商量日後的合作,背地裡都巴不得抓住對方的某些把柄。
離開醉香樓的張銘並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他打算利用這段時間好好陪陪家人,反正他自己也不用修煉,然後就是跟老必燈,不是,老院長再聊聊他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