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抽,開始了故意東射一箭,西射一箭的表演,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給暗中的顏暮衣一個手勢,再扯著江陵匆匆而去,賭的,就是江陵這個沒腦子的人,偷箭不可能只偷兩支,壺中定然還有其他的,以他這個性格,說不定根本就忘記了在第一時間將上次行刺自己的箭湮滅證據。
“暮衣,射箭是不是慣用一種力道很難改變?”
即使一切都已經在眼前,水瀲灩還有些不死心,將頭靠著他的肩窩,讓他的體溫溫暖著自己有些冰冷的身體,不知何時,他的身體,又一次成為她心靈的依靠。
輕拍著她的背,顏暮衣站起身,含笑拈起一支箭,順手拿過一旁的弓,輕輕一拉,箭離弦而去,“奪!”定入柱子上,箭身也是顫動不已。
在水瀲灩不解的目光中,他再次拈起一支箭,對她一個溫柔的笑意,看也不看手中箭,就隨意張弓一射而出,那箭出弦後,去勢並不急,不帶絲毫風聲,卻是‘滋’的一聲,生生穿過兩人合抱的柱子,從另外一頭透出。
水瀲灩大張著嘴,指著柱子,半晌說不出話來,望著顏暮衣,眼中盡是不信。
輕巧的摟過她的身子,將她鎖在懷中,一個愛憐的吻落在她的唇角,終於讓她閉上了即將脫臼的下巴。
將頭埋進她的髮間,“我,能變幻,力道,他,不行。”
放鬆身體的靠進他懷裡,將全身的緊張慢慢的緩解,“暮衣!上次狩獵,有人行刺我,和今天他的力道完全一樣,所以,我才問你,是不是每個人都一樣!”
身後的身體瞬間僵硬,一股殺氣噴薄而出,讓水瀲灩竟然有些喘不過氣,趕緊拿頭輕蹭著他的胸膛,一隻手安慰似的撫摩著他緊繃的肌肉,堆起滿臉的笑意:“我這不沒事麼,彆氣,彆氣!”早知道不問他了,這傢伙,平日裡悶悶的,只要涉及到自己的問題,立即象變了一個人,雖然俊朗的臉再沒有威懾作用,但這麼濃烈的殺意,還是讓水瀲灩下好決心,以後不能在他面前亂說話。
柔軟的身子在他懷抱中廝磨著,小手不安份的探進他青色的衣服裡,紅唇尋找著拉長的臉上緊抿著的唇,用自己的溼潤融化他的冷硬,知道他在生自己的悶氣,那麼只能努力的以身示歉了。
覆上她的水嫩,展轉中帶著絲絲強硬,齧啃中是他的不滿,在懲罰中訴說著他的擔憂。
她懂,知他害怕失去,知他怕自己受到威脅,所以默默的承受,在呢喃中輕吐著承諾,讓他知道,自己會好好保護自己。
難得的放低自己的姿態,因為她知道他的擔心,想想那日若不是自己的運氣,說不定早就魂歸離恨天,如今的自己,也有自己的責任,不再是為了自己一個人而活,保護自己,也是為了更好的珍惜他們。
乖巧的螓首在他的肩窩處蹭蹭,雙手摟上他的脖子,嬌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們回房不?”
身體騰空而起,顏暮衣抱起她的嬌小轉身走向後堂,當房門被踹上的一刻,紅色的衣裙已然片片碎裂,玉雕般的身體在風中瑟縮著,情不自禁慰貼進他的懷抱尋找溫暖,豔唇欺上他的喉結,舔吸中,媚聲道:“一會賠我裙子。”
“好!”
悶悶的回答中,硬朗的身體已經整個覆蓋上她的嬌軀,雖有粗魯,卻仍然小心翼翼的沒有傷害到她,卻比以往野性了不少,她沒有出聲阻止,用自己的溫暖包裹著他,在他有力的衝撞中嬌吟出聲。
當激情的暴風雨散去,身心俱疲的她在沉沉睡去前,耳邊響起他低聲的呢喃,“不管到哪,帶著我!”
眯著眼,如貓兒般享受著他撫摩在背上的力道,埋首在他有力的臂彎間,在他熟悉的氣息包圍下,柔順的輕點著頭。
美美的好夢才不過一會就被人驚醒,看著床邊委屈的粉色人影,水瀲灩低身嘆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