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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狹窄,它與山後的連線地帶被當時的古格人出於軍事防衛的需要人為地挖斷了,使它成為了一個孤立的土山。山體上有些自然形成的平臺,也有人工造出來的平臺,大量的古格建築就是建在這些平臺上。古格王國是一個等級制度森嚴的社會,因此頂層的王宮區是整個城堡的最高階,也是整個城堡的核心。再往下是一些房屋建築和窯洞組成的一片住宅區和防衛區,通向山頂的路只有一條暗道通上去,暗道口很小,因此暗道口一旦把守住,可謂易守難攻。山頂區周圍一圈全都是深不可測的懸崖峭壁,只有透過在山體裡面的一個隧道才可以抵達王宮區。

心印 四(18)

古格遺址的建築群規模龐大,氣勢宏偉。整個遺址的房屋建築均為土木結構,平頂,一般房屋的面積在12—18平方米之間,為官僚和僧侶的住宅,這種建築都已塌毀,只剩殘垣斷壁。另一種較大的建築如白殿、紅殿、度母殿、大威德殿和*殿等是遺址的主要建築物。古格部分壁畫儲存完整,筆法粗放,色彩豔麗,用料考究,許多壁畫採用了金絲鑲嵌,具有很高的審美價值和藝術價值。就在某處壁畫旁的牆縫中,上師發現了一卷似植物的紙物,上面不是現在的藏文,上師透過辨認說,這應該是古老的象雄文字,好像是一個工匠因畫金絲鑲嵌的壁畫而欠了那個工匠一些金子的欠條,非常有意思。我沒有用閃光燈去拍攝殘存的壁畫和佛像,而是用數碼相機的自然光圈去感應光線的效果。但令我驚奇的是,幾乎每拍完一張,我去看數碼影像時,都發現有不同方向的神秘射線穿越在裡面,令畫面強烈曝光,無法保證質量,最終導致相機宕機而無法工作,我只有放棄拍攝計劃。真不知道是勇士的幽靈在影響,還是當年阿底峽來佈道的威力?

由於遺址被廢棄已久,在自然因素的侵蝕下,遺址上殘存的牆壁、山體上開鑿的窟洞,及較為陡立的崖壁山體都有不同程度的破壞,甚至有些險情,個別供佛洞內有雨水倒灌現象,都亟須治理。冥冥之中我好像有一種預感,就像西兒說的,我不但會再次來到這裡,還會為這裡做些什麼。

上師和西兒信仰雍仲苯教,於是上師指給我們看古格遺址最下邊的一些殘垣斷壁,那裡最早是苯教寺廟和僧人居住的地方。在攀登古格的過程中我並沒有因為它的陡峭和海拔高度而疲勞,我不停地記錄著上師的講解。他帶我們來到當年的羊圈,那裡遺留有非常多的風乾的羊糞,上師捧出一些羊糞,給我們看並講解:“你們看,這些羊糞球體積很大,有的達到鵪鶉蛋那麼大,而且風化了成百上千年還成形,很多沒有散開。說明這裡曾經水流豐富,草場肥沃,樹木成蔭,羊群壯實,是一個非常適合人居住的地方。後來由於征戰和人為的生活採伐及放牧,而使這裡開始沙化,環境遭到破壞。”上師和西兒收集了一些馬糞和羊糞,還有一些古木,西兒告訴我這些東西非常珍貴,有很強的力量,上師會用在火攻或某些儀式上的。

在下古格城堡時,上師帶著我們從看門人的住所向山腳下步行約十分鐘便到了乾屍洞。我感到有些陰冷,因為被勾起了夜裡被魂魄糾纏的記憶。西兒清楚地告訴我,上師讓我來的目的就是要我再次正視曾經的痛苦,用這些勇士的亡靈來幫助我,驗證自己是否真正走出陰影的籠罩。乾屍洞坐落在一巖壁之上,洞口不太起眼,離地兩米左右。爬上洞口朝裡面看,洞內十分寬敞,深幾十米,堆滿無頭的乾屍,大概有三十多具。由於氣候乾燥,屍體沒有完全*,但是散發著一種怪味。上師說,據說當年古格兵敗,拉達克人將寧死不屈的衛士們斬去頭顱,而屍骨丟在了洞中。我看著這些無頭乾屍,一種悲情油然而生。我的陰鬱被這種激情代替,我突然對著洞口“啊”的大喊一聲,身體內好像衝出了一股氣流躥進了洞裡。居然沒有迴音,一聲“嗡”的小聲息,然後消失在裡面。我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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