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川柏給李治的回信,寫了“燒土糞法”。
至於研究農業技術是否需要資金支援?
大王你看著給吧,咱不能主動要。
哦!感謝大王送給張家的鐵鍋,我兄長在長安可以炒菜自由了~~
編新的一卷《生化之學》?
張川柏咬了咬筆頭,實話實說,他想換一種編書方式。
之前是按化肥配方編了兩卷書,根本不成體系。既然是一本學問,張川柏想從基礎寫起,編一套初中化學版的教材。
不編不知道,一編嚇一跳。
那些符號、數字、計算方式等等,涉及面太廣了。
這已經不僅是化學的範疇。
“這是一件曠日持久的事,我唯有一點點寫。將來不求桃李滿天下,能傳一二弟子,就是很幸運的事。夫子教導,用一百年的時間做一件事,總得做得好。
我也要用一百年的時間,來研究一門學問。同時,我還要細讀《文選》,跟來家三老習武……”
寫著寫著,張川柏懷疑自己要做那麼多事,一百年的時間都不太夠。
得向天借五百年才行啊!
把洋洋灑灑的回信寫好交給信使,張川柏的心情微妙難以形容。
此時是貞觀十六年,李承乾和李泰的鬥爭白日化,沒幾個人留意到平平無奇的李治。
李治心裡在想什麼呢?
以史為鑑,可以知興替。
李治在默默地看史書。
張川柏喜歡自己的筆友李治。
但是從臣子的角度,歷史上的唐高宗李治是很難評的……關於這個問題,上官儀有三千字要說。
人性很複雜,皇帝更復雜。當上皇帝的人,要考慮的就不僅僅是人性。
給大兄的家書、由大兄轉交二兄的書信、衣服鞋襪,也全都交給信使。
衣服鞋襪都是阿孃親手做的。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信使看著一大堆東西,嘴角抽了抽:……我真成跑腿的了?
張川柏拿出一大壺快樂水:“給仁兄路上解渴,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信使客套兩句,笑容真實很多。
快樂水,晉王喝了都說好!
……
張川柏送走信使,邁著比去年長了一截的短腿,噠噠噠跑回曹夫子家。
曹憲在悠閒地喝茶,前面坐著三個高大魁梧、力能殺賊的老者。
嗯,在別處是老者的來家三老,在曹憲面前依舊是年輕小夥子。
張川柏上前依次問好,然後自覺地扇著小火爐,給長輩煎茶。
曹憲說:“你也喝一碗吧,是今年新採的茶,你品一品和陳茶有何不同。”
“是。”張川柏神色僵硬,倒了一碗加了各種調料的煎茶。
看他一副喝藥的神色,長輩們都忍著笑。
“喝得出嗎?”曹憲和煦地問。
“喝不出。”張川柏誠實回答,“我是牛嚼牡丹,浪費了夫子的好茶。”
“再好的茶也是用來喝了,有何浪費。”曹憲笑道。
茶是曹家晚輩自己採摘製成焙制,說不上多珍貴,卻是外面買不到的。
來家三老說起自己的來意,要讓張川柏花更多的時間習武。
“郎君在的時候,我們就想說,小三郎花太多時間在別的事情上。考慮到他去年才七歲,我們就沒說什麼。
但是,他今年已經八歲,明年就十歲,再吃幾年飯就成丁了。他若遇上徵兵,還像現在這樣半桶子水,如何能行?”
來大很是憂慮。
來二、來三也連連點頭。
你半桶子水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