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聽見了這些訊息,被抹去了記憶。喝醉了的時候,反而會想起些只鱗片爪。其實本座之前也想了一些,多年來本座的行事作風就沒有變過,若是急於對付我,也不可能拖延這麼久。比起其他的幾個魔尊魔皇來說,本座當真可以稱得上是仁慈了!”聞春湘說著說著臉上泛著些冷意,“不過是些投機取巧之輩,仙人尚有天人五衰,只為不死的話還不如封印自己當塊石頭。”
聞春湘的話說的刻薄,但仔細想想也是真理。
修士修仙大多求的是長生不死,自在逍遙。
而在修真界裡待著,總有死的時候,只有不斷前進,飛昇仙界才會有真正得道長生的可能。
既然聽了一耳朵這樣的訊息,聞春湘便沒有心情繼續聽下去了。
他還是需要好好回想一下當年的事情才是。
這些年,他下意識的不去想不去聽,幾乎將它拋到了腦後。
可惜,它還是會時不時的蹦躂出來找找存在感。
聞春湘阻擋了謝徵鴻的窺探,封閉了房間,謝徵鴻也只好繼續和三位道友喝酒。
喝的越多,謝徵鴻便越清醒,相反,朱寧等人就醉的越厲害。
到了後來,三人就不再是說八卦,而是開始吐苦水了。
“呵呵,你們以為陣修是這麼好當的麼?我們原陽宗弟子經常被人說是擺攤算命的料,說這個占卜不準那個不準。這些人是修仙把腦子修壞了麼!都告訴你要預防了,你也預防了,那結果又怎麼還會出現呢?不知道什麼叫‘牽一髮而動全身’麼,不知道什麼叫‘因果迴圈’麼。我其實一開始也是學的占卜,後來才改修的陣法,再有傻逼說我們原陽宗占卜不準,我就一個殺陣飛過去,大快人心!”朱寧拍桌而起,怒道。
“散修的日子也不好過。”祁永緣一邊不斷的畫符,一邊介面道,“未成金丹時,每兩次出門就要被打劫一次,散修命賤,死了都沒有人知道,死了也白死。那些用修士元神練功的,抓的幾乎都是散修!”祁永緣玉筆一頓,咬牙切齒。
謝徵鴻湊過去看了看……
完全不知道他畫的是啥?
沒一個成符的,純粹是浪費符紙。
想著祁永緣散修出身,也沒有接受大門派的招攬,恐怕不能這麼浪費。謝徵鴻悄悄的用普通的白紙將符紙替換到一邊,祁永緣沒有半點發現。
好吧,這一個看著正常,實際也是醉的厲害了。
“囉裡囉嗦的,有什麼好說的!”沈破天喝醉了,脾氣就更差了。
他身上的煞氣簡直滿滿的可以溢位來,謝徵鴻強忍著想要給他念唸經的衝動,默默的後退了兩步。
“你們以為劍修就好當麼?什麼法器,什麼符籙,我們幾乎都沒有用過,全仗著一把劍走遍天下。那些賊禿還說我煞氣重,要清心寡慾,我一個劍修莫非還要普度眾生不成?那麼多魔修他們不去管,每次來我們落劍宗都要指名道姓的追著我念經,老子礙著他們哪兒了?”沈破天說到生平恨事,忍不住又給自己灌了一壺酒。
謝徵鴻估量著,大約照這麼喝下去,答應給聞前輩的酒就真的半點不剩了。
連忙喊來了小二,讓他們準備一下解酒的丹藥靈果。
然而,謝徵鴻就坐在一邊,默默的做自己的早課了。
三人醒來,已經是第三天中午了。
這靈酒讓聞春湘都勉強承認,必定是不錯的東西。
哪怕這三人都不算什麼心智脆弱之人,三兩杯靈酒下肚,也不免有些失了分寸。
沈破天第一個就醒來了,晃了晃自己的頭,似乎有些不清醒。
“咦?怎麼有塊石頭!啊,是謝道友啊,抱歉,我眼花了。”沈破天趕緊咬了桌上幾個靈果,才算清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