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是在找機會接近教皇,趁機帶走教皇,對不對?”
“……”諾蘭沉默著沒有說話,塞西爾繼續說,“你找機會用煙把我引去黑市地下,讓我見到了安殿下,我在那裡瞭解到了二十年前蝴蝶種實驗失敗的真相,在這之後,陛下抓到了你,我猜他們對你做了體檢,陛下試圖用你來進行第二次蝴蝶種實驗,但在護送過程中,你離開了,同時,坦維爾入侵的訊息傳來,那時候你就已經接上了教皇,準備離開。”
“所以,那架飛行器裡是教皇,從二十年前,蝴蝶種實驗失敗開始,你們就準備接教皇回去,所以派出了坦維爾,但是坦維爾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一直沒有突破帝國邊防線,所以你來了。”
“坦維爾進入主星系,主星系情況肯定會亂,陛下忙於穩定局勢和佈防,一定會亂陣腳,你就趁這個機會帶教皇離開……”
說完這句話,塞西爾就沒什麼力氣了,他憋氣憋得眼眶發紅,腿也軟了,靠在身後的繭皮上,也不憋了,大口呼吸著馥郁陳舊的玫瑰花香,感覺自己都快被醃入味兒了。
空氣安靜了一會兒,諾蘭忽然開口了,介於青年和少年間的聲線在寂靜得嚇人的環境裡多少有些突兀:“說完了嗎?”
“?”塞西爾掀了掀眼皮,“說完了,然後呢?”你要補充點什麼嗎?
諾蘭聲音裡帶上了一點笑意:“你沒有力氣了,對嗎?”
塞西爾:“……”不是他陰謀論,他感覺諾蘭也把這一環算進去了。
就跟聽到了塞西爾的心聲一樣,諾蘭抬腳,緩步朝塞西爾走去。整一個飛行器一共就這麼大,三兩步功夫,諾蘭這個大型噴香機就來到了塞西爾面前。
空間太黑,塞西爾看不到諾蘭,但能感覺到面前的空氣滯澀,濃郁到呼吸一口就能返到舌根的玫瑰花香將他籠罩,他頂了頂腮幫子,心裡還有空想要是一會兒諾蘭對自己做點什麼自己生還的可能性有多大。
諾蘭抬手,顫巍巍的手撫上塞西爾的臉頰,帶著跟飛行器內溼熱溫度格格不入的冰涼。
他動作很輕,指尖輕輕蹭了蹭塞西爾的臉頰,把他被汗溼的碎髮撩到耳後,又順著他髮絲的走向往下,半扣住塞西爾的後腦。
塞西爾只感覺面前一熱,一個帶著濃郁花香的吻落在了唇上。
諾蘭有點上癮,本來淺嘗輒止的親暱逐漸變得深入,到最後塞西爾只覺得頭暈眼花,還被諾蘭牢牢困在懷裡,腿軟不已,動彈不得。
“坦維爾不會進攻主星系,在我們離開之後,坦維爾就會離開,我保證。”諾蘭跟塞西爾微微分開一點,低聲道,“你也知道,不然你不會進來這裡的,不是嗎?”
塞西爾垂下眼。
確實,如果他不知道飛行器裡面是諾蘭的話,他肯定不會進來。
第一有個坦維爾需要他對付,沒空來應對沒名沒姓的雄子,哪怕對方即將成年;第二是塞西爾心裡有底,諾蘭能出現在這裡,說明坦維爾的威脅不算大,沒有到開戰的地步。
他也是進來確定這件事的,但……
“你答應過我不會背叛帝國,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塞西爾呼吸急促,聲音裡帶著失望。
諾蘭說:“我沒有。”
“……”
塞西爾垂下眼睛,在絕對的黑暗中,他看不到諾蘭垂眼看著他,眼神熠熠生輝。
“我沒有背叛帝國的意願,我在盡力避免帝國走向滅亡,相信我,塞西爾。”
“相信我……”
塞西爾在心裡嘆了口氣,他的精神海已經混亂到了限定閾值,馬上就要失去意識了。
於是他伸手,摟住諾蘭的脖子,主動吻了回去。
“但現在不是討論帝國存亡的時候,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