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活像個哀怨的母親。
諾蘭這個狗東西一句人話都不說:“雪萊都在帝國找到心儀選手了,你從破殼到現在連雄蟲的手都沒牽過,上哪找孩子去?”
坦維爾:“……你懂個屁!”
諾蘭:“我說得不對?”
從破殼到現在連雄蟲手都沒牽過的坦維爾:“我明明牽過我雄父的手!”
諾蘭:“……”
自己一個人出門在外,有時候也挺無力的。
諾蘭不再搭理坦維爾,按下自清理鍵,巨大的處理倉重新合上,自己執行一番,將實驗品的碎片順著管道送往填埋場。
有用的核心像是被處理的堅果一樣乾乾淨淨地送上來,諾蘭開啟櫃子隨手拿了個乾淨的盒一起收進去,準備帶走。
坦維爾急忙阻攔:“你要帶著我的專案去哪兒?”
“院長要。”諾蘭面無表情地說。
一聽是院長要,坦維爾就沒話了,他露出跟小幼崽似的扭扭捏捏的姿態來,說:“那你幫我跟院長問問,下次那個專案能不能帶我一起?我給他當助手就好……”
這個三四十歲,差一步就能當上研究院生物化學實驗室最年輕導師的雌蟲此刻像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似的,兩頰泛紅神態羞澀,就差主動把諾蘭手裡的核心搶過來親自給院長送過去了。
整個福利院,近億名雄蟲雌蟲,都對院長有著近乎病態的依戀。
是的,依戀,比起信仰,諾蘭更喜歡用依戀來稱呼這種關係。他們對院長並沒有什麼要求,他們不需要院長的庇護與賜福,但沒有院長,就沒有現在的他們。
院長對福利院而言並不像蟲皇對帝國,蟲皇只是個職務,坐上那個位置的人隨時可以更換,而院長只能是院長,院長只能是這個人,如果換了人,那整個福利院就瀕臨崩潰。
要說院長做了點什麼於社會而言有重大意義的事情吧,其實也沒有,他只是在帝國之外的自由海定居,收留了一兩個小傢伙。
後來,無數蝴蝶種和雄蟲雌蟲都蜂擁而至,他們建立起了龐大的福利院,重新組建了一個安詳平和的社會,而其中最仁慈溫柔,也最強大包容的開拓者,成為了他們的精神領袖。
百年過去,對於院長這個“老傢伙”的依戀幾乎刻在了他們的骨子裡,並愈演愈烈,幾乎只要是院長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赴湯蹈火。
當然,這只是表面上流傳的版本。
諾蘭對院長並沒有這種病態的依戀,但他仍舊對院長畢恭畢敬。
院長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能在蟲族中保持慈愛的人不多,連伯特都要為了兩個孩子和自己的愛人學著野心勃勃地算計他這個親弟弟,院長卻能做到一視同仁地把福利院的每個人都視作孩子,背後支撐的肯定不只是福利院眾人對他的寵愛。
不過院長藏得深,從不在他的孩子面前展示可怕的一面,諾蘭也沒有理由去深挖。
有的時候,表面的和平比兵荒馬亂的鬥爭更加重要。
諾蘭跟坦維爾一起乘坐飛行器回到了正面,坦維爾以自己的形象不合適為由對不能親自見院長表示了遺憾,兩個人在研究院門口分頭,坦維爾去研究院準備他的下一個專案,諾蘭去福利院找院長去了。
福利院沒有駐守的護衛,院長身邊常年只有兩個護衛為他幫忙。
諾蘭拎著盒子,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福利院休息區。
他到的時候,院長和伯特正坐在陽光房正中間的絨毛地毯上,低著頭跟其他幼崽們一起做感知訓練。
聽到門被開啟的動靜,在一邊玩光腦的雪萊轉頭看了過去:“諾蘭?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嗯。”諾蘭點點頭,隨手把那一盒坦維爾核心放在門口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