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要吃兩個小蛋糕嗎?不會膩?
伯特:“……”
他感覺自己耳朵似乎好一點了,因為他清楚地聽到了自己後牙槽摩擦的咯吱咯吱聲。
從見面開始,諾蘭就一直在試探他。
等等……諾蘭跟他對話的時候張嘴了嗎?
他沒有印象……
伯特腦子裡一片空白。
如果一開始就沒有出聲,那豈不是諾蘭在一開始就知道了他的能力,剋制了其他想法,用腦海裡的聲音與他對話?
那就是說,他聽到的只是諾蘭想讓他聽到的。
那些不想讓他聽到的呢?
伯特沒忍住打了個寒顫。
身邊的護衛有所察覺,衝伯特打手語:是不是皇宮裡太冷了?
伯特聽到他內心的聲音:“二層氣溫調節開得很低嗎?我沒什麼感覺啊。可能是殿下太久沒出門,不太適應吧。”
伯特搖搖頭,淡淡地說了聲沒事,跟著護衛下樓去了書房。
這邊,諾蘭正站在桌邊,翻著桌上的預言書。
【伯特去見艾瑞克斯了,他顯然是不想讓你參加蝴蝶種實驗,但他也沒法勸動艾瑞克斯。】
諾蘭沒有回應先知靈魂,而是勾唇,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身為社會的主體,雌蟲犧牲了部分權利換來繁衍的機會。這部分權利將會被《雄蟲管理條例》撈回來。】
——沒有任何一個社會的主體會捨棄自己的利益,去討好依附於他們生存的菟絲子。早在很久之前,人類族群就解決了獨身繁育的問題,蟲族早就將這技術牢牢掌握在了手心裡,而可以人工收集、加工的資訊素,也早已不是雌蟲依賴雄蟲的理由。
——雌蟲於雄蟲是生長於血液裡的臣服與奴性,帝國雌蟲正在捨棄這部分阻礙他們進步的本能,這是好事。
【那雄蟲呢?】
——強則強,弱則亡。
*
說沒勸住,真的沒勸住。
諾蘭在皇宮裡過了最後三天安生日子,在第三天的傍晚被皇廷護衛帶上了飛行器。
跟著諾蘭上飛行器的護衛至少有四五個,各個荷槍實彈嚴陣以待,兩個守著門口,兩個在操作檯操縱飛行器,一個在諾蘭身邊,緊緊盯著他。
饒是如此,諾蘭手上還是被扣了一副銀色的電子手銬。
法廷押解殺人犯都沒有這麼緊張,諾蘭在心裡笑了兩聲。
準備花了一點時間,彙報任務又花了一點時間,再加上艾瑞克斯防著諾蘭暴起,特意編造了一點小藉口,飛行器真正起飛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透了。
艾瑞克斯的謊言太過拙劣,至少諾蘭是不相信今天晚上自己就要因為跟教皇有過幾句話的交情,就要被送去教廷跟教皇面對面談心的。
諾蘭坐在飛行器後排的座位上養神,身邊護衛正襟危坐,呼吸都不由得緊繃,嚴陣以待。
被護衛的緊張感染到,諾蘭有些養不了神,於是他主動挑起話頭:“你們很不喜歡研究院?”
護衛一愣,不知道諾蘭這話什麼意思,只能一邊斟酌著,一邊緩緩地道:“……不算喜歡。”
“為什麼?”
“沒有雌蟲會喜歡研究院,那裡比監獄要可怕得多,裡面大多數研究員就像被關在瘋人院的瘋子。”
“嗯?”
護衛說:“或許會有些不明真相的雌蟲會喜歡他們,但相信我,沒有一個跟他們接觸過的雌蟲會不感到害怕。”
護衛慢慢開啟話匣子,跟諾蘭訴說自己在研究院當值過的經歷。
透過他的話,也不難理解為什麼法廷教廷皇廷和議員都有屬於自己的護衛,而研究院這個雄蟲最多的地方反倒沒有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