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那麼多雄蟲蛋,皇廷和研究院卻沒有任何反應?
為什麼皇廷的順位繼承人只能是雌蟲?
為什麼來這麼久了,一個從未見過任何雄蟲?
所有的一切都有了答案,他錯估了帝國的情況,他以為所有的一切都跟他想象的一模一樣,他以為他是為了拯救雌蟲來了,但其實……他們根本不需要拯救。
伯特深感背叛,並不是因為阿切伯爾德背棄了曾經的信仰,相反,阿切伯爾德的想法沒有任何變化,但他為了蟲皇的位置輕而易舉地放棄曾經的堅持,這讓伯特難以接受。
是的,條例是老蟲皇給阿切伯爾德的機會,他想要控制雄蟲,將雄蟲帶來的效益最大化。
伯特決定順從那邊的意思迴歸,在準備了幾天之後,他趁阿切伯爾德外出的時間逃離皇宮,從研究院帶走了兩枚雄蟲蛋,一路奔波來到了黑市。
只是當時他跑得太過匆忙,又恰好碰上一場黑市械鬥,在慌亂之際弄丟了一枚蟲蛋,就是諾蘭。
他只能尋找機會把諾蘭找回來。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阿切伯爾德早在他身上裝了定位,在那邊的接應到來之前,他先找到了伯特,並把他和另一枚雄蟲蛋強行帶了回去。
將伯特帶回去之後,阿切伯爾德親手寫了婚書給他。
想想也是,那時阿切伯爾德已經是蟲皇,沒什麼能夠威脅到他的安全了。
精心準備的婚書上是細心準備的內容,每一個字都經過精心琢磨,反覆推敲,最後由年輕的領袖親手捧到他的愛侶面前。
伯特從阿切伯爾德眼中看到了很多,忐忑、緊張、愧疚……但最多的還是足以將人溺死的愛意。
伯特也聽到了他的心聲。
好吵……
數不清的“我愛你”疊加在一起,成為尖銳的嗡鳴,震得伯特的耳朵隱隱作痛。
阿切伯爾德的愛是真的,背叛也是真的。
雄蟲的嬌弱是真的,困窘也是真的。
雌蟲的困境是真的,野心也是真的。
所有一切都是真實的,所有聲音都是真實的,沒有虛假,沒有謊言。
真實將矛頭磨得更加銳利,將盾捶打得更加頑固,非要世人爭個你死我活。
伯特顫抖著問阿切伯爾德:“我是你的愛人,還是你的生育工具?”
阿切伯爾德認真地用手語告訴伯特:“你不是生育工具。”
伯特沒有聽到“愛人”這個詞,他知道,全完了。
全都完了。
真摯的愛意變成被白蟻腐蝕殆盡的空殼,一陣風來就能吹碎。
伯特崩潰地撕碎了阿切伯爾德準備的婚書,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似乎聽到了什麼被撕碎的聲音。
他憎惡神的饋贈。
真實過於可怕了。
從那之後,伯特就陷入了一個深淵。他仍然全心全意地愛著阿切伯爾德,卻已經不能再接受他,同時他也不能原諒殺死那些雄蟲蛋,後知後覺的自己。
在那段時間裡,伯特精神緊繃,歇斯底里。
蝴蝶種雄蟲的破壞力非常可怕,在阿切伯爾德就寢的地方待了一段時間,殺死兩個軍部出身的雌蟲護衛之後,伯特被阿切伯爾德關到了辦公樓。
就是現在關諾蘭的房間。
而這時候,坦維爾來了,帝國邊境開始混亂,軍部大批兵力被派往邊境,星盜趁虛而入。
再加上《雄蟲管理條例》的試行,大批民眾反對示威,帝國內外都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阿切伯爾德忙得焦頭爛額,也沒忘了給伯特請心理醫生,和定期帶著伯特去研究院做精神檢查。
形勢越來越嚴峻,阿切伯爾德在面臨來自國內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