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做什麼?”
【準備來你的房間。】
“我會成為可口的甜品嗎?”
【是的,他們會一口不剩。】
啊……
*
“喀拉、喀拉……”
醉醺醺的雌蟲手裡捏著把鑰匙,彎腰眯眼,對著推拉門狹小的鑰匙孔,顫巍巍地搗弄了半天,硬是絲毫沒有要弄開的跡象。
他身後的雌蟲急得眼紅:“你**的行不行?這不是有鑰匙嗎,你怎麼弄得比撬鎖還難?”說完更著急了,當頭給了雌蟲一巴掌。
當頭捱了一巴掌,本來就頭暈眼花的雌蟲猛地掉了一下:“你**的是不是有病?嚷嚷什麼,老子好不容易對準了……滾滾滾,別礙著老子好事。”
“你倆小點聲行不行,把雄子吵醒了,讓他跑了怎麼辦?”
“嘿嘿,這房間在最外圍,出了窗戶可就是宇宙,他出不去的……快點吧,我快等不及了。”
這事講究一個先來後到,誰先出手誰最先一親芳澤,看現在這個架勢,第一非開門的雌蟲莫屬了,後面還排著長長的隊呢。
那些雌蟲等得更是心癢難耐,一個個的都小聲催促起來。
“別吵,開了開了……”
雌蟲終於找到了鎖孔在哪,將鑰匙探進去一擰,那鎖“咔噠”一聲開啟。
幾個人高馬大的雌蟲貓著腰悄悄鑽入狹小的房間,兩個就將小房間佔得滿滿當當,剩下進不去的在外面走廊裡抻長了脖子探頭探腦: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新來的雄子了。
為首的雌蟲貓著步子,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看著被子鼓起來小小的一團。
跟在後面的雌蟲感嘆道:“真是個嬌小的雄子,聽頭兒說,還是個未成年……”
為首的那個眼睛都冒綠光了,急不可耐地道:“管他有沒有成年呢。我等不及了,我已經聞到資訊素的香味了!”
雌蟲按捺不住,伸手一把掀開被子,而後傻了眼——
他眼底的激動轉瞬間變成憤怒,咬著他:“*的,驢老子?!雄子在哪?”
雌蟲酒都被氣醒了幾分。
他以為是自己走錯了地方,氣哼哼地從烏泱泱一群雌蟲裡擠出去,準備挨個房間地找。
後面的雌蟲見他氣成這樣,一頭霧水地相互對視。其中一個往前走了兩步,伸長脖子看向房間裡面的場景——
被子已經被掀開,床上哪有什麼雄子,只有一個枕頭而已。
*
被雌蟲們眼巴巴覬覦著的雄蟲此刻就在艦外,背對著浩茫濃稠的黑暗空間,修長手指僅僅扒住航行艦外面突出的架構部分,往另一邊緩慢地移動。
——他們怎麼知道我是雄蟲的?我睡著的時候有暴露什麼嗎?
【豔垢跟你一樣。】
——哦。
那諾蘭大概知道了。豔垢跟自己一樣,也是一個在幼崽時期沒有形成鞘翅孕腔腺體和蟲紋的未加工胚模。
豔垢自己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也不怪他能認出第一軍團沒認出來的性別。
諾蘭手腳並用,有目的地前進,很快,他手下摸到了一塊不算和諧的框架突起。
往前摸了摸,入手冰涼,是一塊玻璃。
到地方了。
諾蘭在心裡說了一句,小心翼翼地把手挪到窗框上,用力扒住。入手並不是一個圓滑的平臺,往裡有凹陷下去的細縫,可以讓諾蘭整個牢牢抓住窗框。
這不算一件好事,因為這說明窗框已經有很大程度的鬆動,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害得諾蘭連人帶窗戶一起在宇宙裡飄蕩。
諾蘭輕輕拽了拽手裡的窗框,紋絲不動,說明還算穩固,但不一定能承受更大的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