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蘭氣得用力拽了拽鏈子,鏈子紋絲不動,卻勒得手心生疼。
直接給諾蘭氣笑了。
好,好啊,好極了。
現在已經學會用鏈子了,明天是不是就會把他關在籠子裡了,後天是不是乾脆就把他封在棺材裡,氣都喘不上來?
雪萊小心地瞅著諾蘭:“那要不,我去找他拿鑰匙啊?”
諾蘭好脾氣地笑著:“你是覺得他會乖乖把鑰匙給你?”
雪萊噤聲,不敢說話了。
他聽到客廳的門在響,八成是布萊克回來了,不敢在諾蘭身邊多待,貓著步子悄咪咪退出房間,避免同時承受兩個人的怒火。
雪萊覺得自己聰明極了。
但這麼聰明的他怎麼就被親愛的院長安排了一個出來找狗的活兒呢?
想不通,想不通……
雪萊想得沒錯,布萊克回來了。
他把外套搭在玄關處的衣架上,換了鞋,想著自己在外面奔波半天,053沙塵又多,乾脆去衝了個澡,換上柔軟的居家服,才開啟臥室門。
一開門,心心念唸的少年就坐在床上等,不知道等了多久。
那一瞬間,布萊克覺得死後的天國也無非就是這樣了。
布萊克無視從少年腳腕上蔓延到牆邊的鎖鏈,上前,膝蓋抵在柔軟的床邊,彎下腰去把少年緊緊擁在懷裡,垂著眸子,像加班晚歸的雌蟲向自己生氣的雄蟲解釋那樣,低聲道:“我回來晚了,你生氣了嗎?”
諾蘭:“……”他不好評價。
布萊克低聲道:“豔垢問我要了坦維爾的聯絡方式,他的計劃好像在擴充套件,我想應該跟你有關,這會影響到你的計劃嗎?”
諾蘭說:“不會。”
布萊克笑了:“好,那我明天就把坦維爾的聯絡方式給他。”
十分和諧的對話,簡直就像在討論“今天晚上的菜好像做鹹了,下次不要放這麼多鹽”一樣。
布萊克又問:“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休息?”
諾蘭:“……”他動了動腳,希望鎖鏈響動能叫醒這個裝睡的瘋子。
很可惜,裝睡的人不是這點細微的聲響能吵醒的。布萊克垂下眼,乾脆擁著諾蘭倒在床上。
這床還是三樓剛完工的時候諾蘭隨手挑的,床墊又厚又軟,兩人倒在上面,床面中間就陷下去一個坑。
諾蘭身下是厚重柔軟的床墊,身上是布萊克,灼熱的體溫隔著兩層薄薄的衣服傳遞,距離近得他幾乎能感覺到布萊克的呼吸和心跳。
“你沒有生氣嗎?我很開心,不過下次不會這麼晚回來了。”布萊克把臉埋在諾蘭頸窩裡,呼吸裡都是諾蘭身上淺淡的玫瑰花香,“你餓了嗎,需不需要我為你做點宵夜?”
“……”
諾蘭說不出話。
“布萊克,你這樣是不對的,是錯的。”諾蘭開口,乾巴巴地說。
布萊克抱著他的手收緊:“我知道。”
“就這兩天了,讓我錯一錯,好不好?”
*
布萊克似乎很忙,只有飯點和夜晚很晚才能回來,每次回來,不是看著諾蘭吃飯,就是抱著諾蘭睡覺。
諾蘭對此沒什麼感覺,這是跟以前一樣的生活,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門口沒了守著的星盜,腳腕上也沒了一出門就會放電的電子腳鐐。
中午的時候布萊克回來一趟,身上還穿著外出的衣服,風塵僕僕的,顯然是在外面做著事情急匆匆地就回來了。
回來就直奔廚房,花了點時間為諾蘭做了飯,放在餐廳,又去叫諾蘭吃飯。
諾蘭待在房間裡不出去,布萊克也不多說,把諾蘭故意纏在小腿上的鎖鏈解下來,抱起諾蘭,拖著長長細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