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蟲對雌蟲在自然界中有壓制關係,為了繁衍,雌蟲會全心全意臣服於雄蟲資訊素。雌蟲這種為征戰和利益而生的制式兵器,在雄蟲資訊素下會變得乖順、柔軟。
所以,對付直衝自己的精神力,諾蘭只要釋放一點資訊素就好了,就像在053上一樣,他可以輕而易舉地化解掉塞西爾的精神力。
但是他沒有。
強到實質化的精神力劃破了他的臉頰,在即將刺穿他的身軀時,猛地收了回去。
塞西爾惱怒的聲音響起:“你為什麼不釋放資訊素?”
諾蘭面無表情地說:“沒有那個必要。”
他這副高高在上的無所謂姿態讓塞西爾更加惱怒,他簡直恨不得衝上去揍諾蘭一拳,好讓他清醒清醒。
但顯然,現在不能。
塞西爾胸膛劇烈起伏几下,才管住自己高漲的怒火。
他早上才從諾蘭宿舍回來,在想該怎麼才能讓諾蘭接受自己。
結果還沒等到他去找諾蘭,諾蘭先給了他一個驚喜!
在軍艦返航時破壞軍艦的能源裝置,導致航程延誤,還是在這種關鍵時期。不難想,如果因為航程導致什麼事情發生,諾蘭逃不開被送上軍事法庭的命運。
哪怕他是雄蟲。
塞西爾坐在桌子前,桌上放著一個資料夾,資料夾裡是從諾蘭在能源控制室裡被發現到現在整理出來的所有證據。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光腦。
光腦是從諾蘭宿舍裡拿出來的,它只能說明案發時諾蘭沒有自己的光腦,作用並不大。
塞西爾拿起那個資料夾翻看片刻,證據整理得很細緻,幾乎把所有細節都羅列出來了,包括案發當時顯示故障的監控檢查報告。
片刻後,他放下資料夾,看向對面的諾蘭。
他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藍眸裡閃著冰冷的光,像是一把蓄勢待發的刀:“現在根據《帝國軍艦安全管理條例》依法對您進行訊問,您有權保持沉默,但我也有權刑訊逼供。”
如果換成平常,管他什麼條例什麼法律,先用精神力將對方捆個嚴實揍一頓,打個奄奄一息,說了就殺了,不說就暫時收押,等下次再重複以上程式。
但現在不行,在他面前的諾蘭是一個雄子。
一個矜貴、嬌弱,對他乃至整個蟲族來說都十分重要的戰略資源。
儘管諾蘭從頭到尾的表現都不像一個雄子,甚至比某些雌蟲都要雌蟲。
就在今天早上,三四個小時前,自己還在猶豫著想要獲得他的青睞,哪怕拿出自己上將的軍銜來都無所謂。
但諾蘭在做什麼呢?他對自己誓忠,然後轉頭就毫不猶豫地背叛自己?
塞西爾都快被他氣笑了。
“系統檢測到轉化器執行程式被病毒破壞,您沒有把光腦從宿舍帶走,那麼病毒和光腦是誰提供給您的?”
“……”
“病毒和光腦是誰提供給您的?”
“……”
“病毒和光腦是誰提供給您的?”
“……”
照例一個問題問三遍,諾蘭也照例一聲沒吭。
塞西爾把這個問題寫在筆記本上,接著問下一個問題:
“保持沉默嗎?好的。下一個問題,中午11點25分到30分,宿舍區走廊監控攝像頭出現了五分鐘的空缺,而之後包括升降梯在內,能源控制室及其附近的監控出現了長達十八分鐘的空缺,在我們找到您之後,監控恢復正常。”
“對方使用的是資訊干擾,那是一項技術活。如果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出來,也不會留出長到足夠一個人逃跑的時間。”
“有人跟你一起,那個人是誰?”
塞西爾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