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雌們當場就懵了,五六個人高馬大的軍雌面面相覷,一時間誰都找不出話來問少年。
再有一句,就是被帶回來的第一天。
軍艦上來了個身份成謎的獲救人員,不管是慰問也好,還是親自來審問也好,第一軍團的軍團長,艾倫的頂頭上司,塞西爾上將都得親自來看看情況。
塞西爾來時沒帶幾個人,留一個衛兵在宿舍外面等著應對突發情況,跟著艾倫進了宿舍。
少年坐在床邊,聽到幾人的聲音,臉上也沒有出現絲毫表情。說是始料未及,卻沒有驚訝,說是恭候已久,卻沒有歡迎。
就像,早就知道他會來,卻沒有在意。
塞西爾摘下手套,坐在少年面前,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好。醫務室檢查了你的身體,你的聽力沒有問題,語言也沒有阻礙。我希望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可以說是十分公事公辦的語氣了。
少年垂著頭一言不發,呼吸也十分清淺,像一具屍體。
塞西爾在審訊中見多了這樣裝死的戰俘,也沒太在意,公事公辦地道:“我現在需要你的身份資訊。你的名字?”
“……”少年一言不發。
塞西爾又公事公辦地問了一遍:“你的名字?”
“……”少年依舊一言不發。
塞西爾:“你的名字?”
三遍問下去,少年依舊跟死了一樣,一聲不吭。
塞西爾十分擅長審訊,知道怎麼從戰俘嘴裡撬出情報,當然,他審訊也有自己的規矩。
“我問的只是最簡單的問題,你連這個答案都不知道嗎?”
“……”
塞西爾坐姿放鬆,修長身軀斜斜地靠在椅子上,右手手臂搭在椅背上,舒適地伸展開,指節彎曲,在桌上輕敲,三下一停頓,十分有節奏。
少年淡粉色的唇微微一張,就在塞西爾和艾倫以為他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少年又抿起了嘴,什麼都沒說。
“……那好吧,那我們來進行下一個問題。”
“你來自哪裡?”
“……”
“你來自哪裡?”
“……”
“你來自哪裡?”
“……”
少年沉默地坐在床邊,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
“……”這下輪到塞西爾沉默了,他轉頭問艾倫,“醫務室怎麼說的?”
艾倫唇角抽了抽,面無表情地念檢查報告:“視覺受阻,聽覺、語言無障礙。”
塞西爾看了眼少年,又看了眼艾倫,收回桌上的手朝少年一指:“哪個庸醫下的診斷報告?”
這看上去像是無障礙的樣子嗎?
艾倫解釋得很艱難:“體檢只概述了生理狀況,萬一是心理上……”
塞西爾扯了扯唇角:“也就是說,我還要花點時間給他做個心理輔導?”
“沒這個意思。”艾倫把到嘴邊的笑憋了回去。
塞西爾舉起了拳頭,剛要用軍部的方式教他好好學學《如何當個好下屬》,就聽見少年輕輕咳了一聲。
“很高興見到你,我未來的愛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