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用力關上抽屜。
抽屜猛地被撞回去,發出一聲巨響,因為巨大的衝擊力,它被反彈出來一截,沒有徹底關上。
但諾蘭沒管它,就讓它這樣可憐兮兮地敞著一個小口。
房間裡靜默一片。
敲門聲非常突兀地在這片靜默中響起,緊接著是安德烈喊人的聲音:“諾蘭,你在裡面嗎?”
諾蘭一動不動,也沒有應聲。
安德烈又敲了一次門,諾蘭依舊沒有應聲。
來來回回幾次,安德烈以為諾蘭沒有在宿舍,沒說什麼,離開了。可能是去別的地方找了,也可能是回了總控室,諾蘭不是很關心。
靜默重新籠罩了這個房間,籠罩了房間裡的少年。
下午的時候,諾蘭去了訓練室。
他去的時候,安德烈跟塞西爾正在對打,看到訓練室的門被開啟,兩人動作不由自主地頓了頓,齊刷刷看向門口。
少年沒有穿斗篷, 也沒有穿他來時斗篷底下那柔軟的襯衫和褲子,而是穿著衣櫃裡的襯衫和西褲,兩件衣服熨帖地勾勒著少年清瘦纖細的身形,顯得他無比干練。
塞西爾趁安德烈愣的這一下乾淨利落地將他放倒,起身走到諾蘭身邊:“怎麼,這個點來,想找個人練練?”
這個點,沒事的軍雌要麼在訓練室,要麼在另一個訓練室。
諾蘭沉默著往更衣室走,他淡粉色的唇一直抿著沒有鬆開,下頜也是緊緊繃著,臉上沒有表情,看不出喜怒,但周身氣壓很低,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心情不是很美麗。
塞西爾察覺到這一點,默不作聲地跟了上去。安德烈似乎也想爬起來跟著,塞西爾怕這祖宗又搞出什麼事來,回頭看了他一眼:“趴好。”
安德烈心有不平,但也沒說什麼,在旁邊撐起身體面對他半個小時的平板支撐。
塞西爾則跟著諾蘭進了更衣室,看著他從櫃子裡拿出作訓服。等諾蘭開始解襯衫釦子的時候,塞西爾才回過神來,立刻轉過身去。
“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塞西爾背對著諾蘭開口。
“……”
諾蘭沒有回答,只是深深吸了口氣,接著就是穿衣服的聲音。
諾蘭不回答,塞西爾也沒有多問。等身後越野靴踏在地面上的聲音響起,塞西爾轉過頭去。
諾蘭正低頭戴著防滑手套,神色跟剛才一樣,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塞西爾垂眼看著他:“安德烈說你這幾天一直找不到人,不知道是在做什麼。慶功宴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嗎?”
諾蘭戴手套的動作微微一頓:“沒有。”
“撒謊。”塞西爾觀察力十分敏銳,“你不想說?”
“……”諾蘭又沉默了片刻,低聲說,“是,發生了一點事,不威脅軍艦安全,我也不想說,就這樣。”
“好。”塞西爾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就不說。”
兩個人從更衣室回到訓練室,還沒站穩,諾蘭就從塞西爾身後襲了上去。
諾蘭的攻勢比以前快了許多,迅捷靈敏,如同小型獵食動物,每一擊都是奔著塞西爾身上的弱點去的,目的十分明確。
塞西爾試圖抓住他,但他就像長了無數雙眼睛一一樣,總能精準預料到塞西爾下一步動作,無論從多麼刁鑽的角度,都能躲開或者化解塞西爾的攻勢。
最後,塞西爾被諾蘭一提膝擊倒在地,諾蘭卻沒有因此停下,而是坐在塞西爾身上,高高舉起拳頭——
那綿軟無力的一拳落在塞西爾胸口,諾蘭胸膛劇烈起伏著,低頭“看”著塞西爾。
塞西爾生怕他把自己摔下去,抬手扶著他的腰。
過了片刻,諾蘭淡漠地說:“去吧,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