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茶盞重重摜光可鑑人桌面上,起身指著地上萌紫玥,惱怒地道:“萌紫玥,你可知罪?”
萌紫玥冷睇了朱媽媽一眼,乾脆闔上美眸——她反正死豬不怕開水澆,頂多是風寒加重,外加受些皮肉之苦,小命總還。
沈氏見萌紫玥對她視若無睹,氣血攻心,怒罵道:“小賤人,莫裝死,本夫人還有前賬未同你算,你居然又闖下如此大禍……是篤定我不會拿你怎麼樣嗎?本夫人有是手段搓磨你!”
“夫人,不如把她泡冷水裡吧?”有人踴躍提議,是玉蟬。
沈氏還未點頭,簾子突然被高高掀起,元夔帶著一名留著白鬚,揹著藥箱老大夫走了進來。他面沉如水,眼神陰鷙駭人,不待丫鬟僕婦行禮,便用力揮了揮手,將人都譴了出去。
那名老大夫姓許,醫術清湛,相當於府中專用大夫,這些年,一直是他為元朝暮調理身體,沈氏再熟悉不過了。當下就錯愕地道:“候爺,暮兒不是還張府嗎?為何請許大夫來此?”
元夔面無表情,一聲不吭,外屋聽傳喚地丁虎回稟道:“夫人,她本就被屬下打了一掌,看樣子,好似感染了風寒,剛剛又對她用了冷水,屬下恐她小命不保,屆時大公子……”
沈氏眼神閃了閃,心虛地撇開臉,不吱聲了。
元夔幾步走到萌紫玥身前,端詳了她幾眼。見她依舊閉著眼睛,緊蹙著秀氣眉尖,一頭烏雲般青絲**地,一半散亂地覆蓋臉上和身上,一半像光亮可人黑色錦緞般滑淌地。呈青白色小臉,剛剛被水清洗過,黑髮對比下,白出奇,似剝殼雞蛋,精緻五官呈現出一種透明質感。
偏偏那張唇型絕美小嘴卻紅詭異,並非嬌豔欲滴紅色,而是紫紅色中滲出一點嫣紅,魅惑攝人。令還有些青澀她看起來仿若千年狐妖、萬年精魅,格外妖媚誘人!
元夔一時看得痴迷,目光收不回來,下意識地順著她尖尖下巴,白嫩纖細頸子,延續到她曲線動人酥胸上,那高聳山丘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著……
他喉頭情不自禁上下滑動,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吞口水聲音,兇猛地**不期而至,下身已是一柱擎天了。
“候爺?”沈氏見丈夫一動不動,心下狐疑:“她有何不妥嗎?”
元夔面無表情轉過頭,眼中**已消失殆,“無事,許大夫,你來替她診治診治。”又道:“給她鬆綁吧。”
沈氏不樂意了,撇著嘴道:“候爺,她性子兇悍無比,你看暮兒遮暮居,找不出一個囫圇人了!若是給她鬆了綁,豈非縱虎歸山?”
許大夫走上前來,望著被綁住手腳,奄奄一息少女,老眼中有著驚痛和深深地愧疚,心中喟然長嘆,真真是造孽啊!這女孩子弱不禁風,老實可憐,哪有可能傷人?若不是她血液能解大公子毒,這少女說不得還爹孃身邊,正享受著天倫之樂。
他略一沉吟,放下肩上箱子,開啟,拿出一把閃著寒光匕首,以大夫專業口吻道:“候爺,夫人,還是先替她鬆綁吧,再耽誤下去,老朽也救不活她了。”
話落,他動作無比俐落地一揮,寒光一閃,唰!萌紫玥手上,腳上粗麻繩應聲而斷。
沈氏急了,忙道:“那她不會真死了吧……”沒人理她。
麻繩一解,萌紫玥動了動自己早已僵硬麻木身體頓時感覺渾身猶若萬蟻噬骨般難受,整個人痛苦無以復加。她擰緊眉頭,死死咬住嘴唇忍耐著,都把嘴唇咬出血了。
管早已筋疲力竭,管覺得生不如死,每一秒都像受酷刑般煎熬,她依舊苦苦捱著、撐著……
……
華燈初上,夜未央。晚歸元朝暮心事重重回到府中。
他俊美臉上罩著寒霜,顯得異常冷峻,袍袖一甩,揮退前來稟報事情管家,平日溫潤語氣裡多了一絲不耐:“有事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