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去找忙碌的村民,能近距離圍觀中世紀末期英格蘭老百姓的聖誕節,比在這兒尬聊要有趣得多。
然後她沒看到一點聖誕的標誌性元素。
滿大街(這麼說有點不太準確,因為只是一條鄉間小路)都是一個壯年男子帶著自家小孩在製作烤鵝這樣的場景,女性大概多半是留在屋子裡燒菜。
我那麼大一個聖誕樹呢?
我大聖誕老人的標誌性紅色尖頂帽吶?
再怎麼說,聖誕花環掛門口總做得到吧?說好的那紅豔豔的果實、綠油油的葉子,在寒冬臘月使人感到一股春天的氣息的呢?
愛麗絲一臉不善地看向雙手抱胸還在那笑的鄭晗希。
莫不是你個小兔崽子在跟我開玩笑,現在不會是“基督受難日”,這群人在做聖餐吧?
“他們已經算是與時俱進了。”透過腦伴已經把某人的n連疑問一塊接收的鄭晗希在幾毫秒內完成了查詢資料和語言組織,“至少他們不是野豬頭,而是燒鵝。”
“本來這個時候他們所在地的領主會發給他們新鮮鹿肉做餅,比起別的只會把吃剩下的東西賞給下級的貴族不知道要好多少,但曼徹斯特,你懂的。”
“所以今年他們沒有聖誕派了?”愛麗絲雙手張開撐住自己的下巴,整個就一小仙女的派頭,只是蹲在大馬路中央怎麼說都有點不太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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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派只是傳統。”鄭晗希說到這莫名其妙笑了幾聲,收穫某蘿莉關懷制杖人士的眼神,“就拿他們某個膾炙人口的聖誕頌歌為例。”
少女深吸一口氣,而後壓低嗓音,採用a-a-b的形式演唱(前兩句為地方語言,最後一句為拉丁語):“我明白這個野豬頭,是這裡所有廚子的珍饈,servitur cu sapio (一定要就著芥末吃這口)。”
粗野的男聲融入只有純正的英格蘭鄉下人才能聽懂的口音,就算沒看腦伴翻譯愛麗絲已經要笑瘋了。
但是她不打算在後輩面前失態(鄭晗希:前輩,你在我面前還有前輩的形象麼),所以憋得很辛苦。
情商莫名up的鄭晗希讀懂了愛麗絲此時奇怪的表情,只是自管自地繼續科普:“聖誕樹,通常人們在聖誕前後把一棵常綠植物(如松樹)弄進屋裡或者放在戶外,用聖誕燈和彩色的裝飾物裝飾,並把一個天使或星星置於樹頂,聖誕樹起源於德國;聖誕節環,西方國家聖誕節期間掛在家門口用的裝飾品,通常用綠色的枝葉或藤條(松毛、松針等)和銀色的金屬及金色的鈴鐺配以紅色的緞帶組成主色調,以綠、白、黃、紅四色代表歡樂喜慶,上面還寫有rry christas或簡寫為x'as的字樣,聖誕節環最早出現在芬蘭。”
“但即便是起源,也至少要18世紀。”
“至於聖誕老人······”
“這個不必說了,芬蘭的尼古拉斯主教。”再次暴露自己無知的愛麗絲阻止了鄭晗希的進一步行動,搶著把話說完了。
鄭晗希無話可說,聳聳肩表示同意。
“如果不介意的話······”
“兩位小姐。”難得掌握了一次話題主動權,愛麗絲對於不知哪裡冒出來的無禮傢伙沒有任何好感,但考慮到現在的身份也就忍了。
“有什麼事情嗎,女士?”考慮到表面冷靜內心暴躁的愛麗絲可能會做出什麼五好公民會幹的事情,鄭晗希代為回答,非常禮貌地對打擾她們的一位標準農婦詢問道。
“那,那個。”大概是頭一回見這麼有派頭的人物,婦人有些拘謹,說話也不經意間比之前扯著嗓門有了很大改變,“我家老頭子做的燒鵝分量太足了一些,所以,我想邀請你們共享聖誕大餐。”
之後,農婦只是順著眼,不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