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雖說這樣是為了防止試卷上有墨點汙漬以致影響不好減分,但是文人科舉多有這樣的習慣,也類似於思維導圖,可以作為策論觀點的佐證。
而她用自己的筆法略記了一些後,就提筆一字一句地將答題謄抄完畢,這般認真的動作坐下來,她中間連官府放飯都沒有注意到,等到停筆之時饅頭已經徹底涼透,她也不在意,少少地掰下來一些饅頭,只吃了半個也就差不多了,將饅頭與湯水放置一邊繼續答題。
而等到她真正做完所有題時,太陽略微西斜,看上去大約摸是過了半下午,等到她再仔細檢閱試卷,思考幾回後,也沒有多久就到了收卷的時候。
考完這一場考試後,已是黃昏之時,雲霞滿天,而尚未昏黑。
虞月禾向來很謹慎,只是收卷之後從貢院裡離開時注意到了各色考生,卻也未曾慢下腳步,按照規矩出去後便上了一輛不起眼卻顯然材質不俗的青帷小車,悄無聲息地便離開了貢院,低調回了行宮。
此後一直到放榜,虞月禾還是住在行宮,沒有考完便慌慌張張離開的道理,不成體統。
畢竟鄉試過了之後,總還要得知結果,這是在這個州府內就能得知的,把結果送上京實在有些勞民傷財,虞月禾是不會這樣做的,也不過是多住些日子便是,爭對她的算計雖然猖獗,卻不至於讓她因此就急急忙忙地躲開,總還應對地過。
京裡頭鬥得烏眼雞也似的兄弟們,那些覺得她擋了道的貴女,還有本地想要謀算公主的世家,都不算難應對,也不是必定就會追著她窮追猛打,也不會因為鄉試結束而就此散去。
中間虞月禾還參與了一兩次本地世家的詩會、琴會,秋闈後考中、未中計程車人都未曾緊張起來,這段日子可算寬泛,她也正常參與了本地的交際,認識了一些本地的女兒家。
一直到鄉試放榜後,她雖名列前茅,卻看得出來內裡又是許多考量,顯然那主考官也犯了歐陽修的毛病,即使都是抄寫過的字型,仍舊把她放到了第二去。
如此,她才鬆了一口氣,叫人把她的三場答卷都給散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