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將此事翻過去了。
虞姣姣此番也不過是隱晦地敲打一番這些人,尤其是在宮裡有了根基的那些份位高、年歲久的妃子,警告她們莫要弄妖,說些看梅花的風雅事,也不過是敲打那個隱藏在背後的人:別以為你做的事我不知道。
說了這許多話,也就讓那些妃嬪們回去了,又問其他公主們吃得如何,畢竟虞姣姣作為長姊,教導之責還是應盡的。
儘管和這些妹妹都合不太來,她們所要爭取的寵愛與未來,虞姣姣唾手可得,而她們所熱衷的女紅與琴棋書畫,在虞姣姣眼裡不過是打發時間的玩意,談完了正事,也只是放鬆而已。
就這麼賞著梅花白雪,虞姣姣又考她們,要她們背一些梅花的詩來。
便有一個看起來約莫十三四歲、削肩細腰、俊眼修眉的姑娘詠了一首《雪梅》,說“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未等虞姣姣說什麼,她就洋洋自得說這是她新做的詩。
虞月禾於是噗嗤一笑,提起了舊年看過的詩集:“……阿姊也是看過那本詩集的,想來是記得這一首的,詩人建安十年便英年早逝,他的詩做得好,因此被收錄。”
她復又以帕掩唇而笑:“這也沒什麼,畢竟梅與雪這一段爭豔,又兼韻律尋常無典故,五姐姐未曾讀過,剛巧撞了也是尋常事。”
五公主這番被下了面子,便不發一言,其餘幾個公主見此也只揀了常見的先人詠梅之詩背了,或是贊白梅,或是贊紅梅,倒沒什麼新奇的了。
虞月禾只吟了一首《全唐詩》中李嶠的《梅》,其餘時候都在與虞姣姣一起吃羊肉鍋子,不樂意來作什麼詩出風頭。
三桌裡頭其實鍋子與鹿肉是一樣的量,她們倆這邊還額外多出幾碟小菜,如炸鵪鶉、炸野雞崽子這類炸物,不過虞月禾瞧去,其餘幾個姊妹雖說吃得還算有些趣味,卻是連鹿肉都不會割,只能由宮女割下來放在爐子上,且許多未曾煮的盤盞都未動,更不吃毛肚等脆嫩的東西,胃口要小許多,
虧得虞姣姣還特地不讓那邊上炸鵪鶉這些小菜,怕吃不下,那一塊鹿肉本來也不怎麼大,都是約莫兩三斤的肉,一邊留下一半,另一邊也留了約莫四成,就都說著吃不下了,只是在爐子前面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