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隨意坐在椅子的扶手上,矜貴得像是坐在王座上:“我們親愛的伯爵先生——”她拖長了音,“哪裡算得上閒人呀?”
“急匆匆從宴會回來,還閒不住不肯上床去歇息,非要再做點工作,恨不得不睡覺。”她語氣很正常,卻聽得人發毛,“希望有的人還記得自己身體不好,嗯?”
斯凱拉卻毫不心虛:“親愛的麗茲姐姐,我只是稍微歇息會,畢竟現在上床我實在躺不住,有些太冷了。”
現在已至春末,夏天的腳步一日日逼近,夜間一點兒也不冷,但對於斯凱拉這樣柔弱的病人來說,無論他說冷了熱了都會有人相信,從不懷疑其中的真實性。
好在敏銳的女性也無意就晚睡的問題與他糾纏,唸叨了幾句身體不好不準太晚睡、躺床上歇息也比坐著輕鬆這樣的話,就換了話題:“今天遇到雷尼頓的妻子了?”
他點點頭,清楚伊麗莎白能夠看明白他的刻意:“比雷尼頓有點能力,但是被限制得很緊。”
伊麗莎白冷哼一聲:“沒用的alpha,才會把什麼都緊緊錮住。我這個弟弟,頂多也就這點兒出息了,畢竟他連靠自己生活的能力都沒有。”
斯凱拉噗嗤一聲笑出來:“陛下的幾個兒子歪得各有千秋,我唯一稍微看得過眼的也就佩拉,他雖然也沒什麼腦子,至少看起來率真活潑和大部分omega不一樣。”
“你向來對omega額外寬容,不過這個世界也確實一向殘忍,彷彿有了生育權就十惡不赦。”伊麗莎白銳評,公主早已知道斯凱拉還額外找伊莎貝拉談話,甚至連他會說什麼都可以猜一猜。
“而哪怕是alpha,只要你是女性,就永遠地受著偏見,那位倫索科的加拉德瑞爾公主,前幾天還被催促著選擇一個夫婿嫁過去呢。”斯凱拉用極輕鬆的語氣說,他伸手拿掉扎著金髮的金髮飾,於是一頭金髮如波浪般盪漾開來。
“咦?這是一個建議嗎?”
“當然是八卦啦。”
兩個人閒聊著,也沒說什麼正經話,什麼今天早上某大臣如何如何,聽說誰誰誰家如何如何,太子是不是又對太子妃催生,林林總總談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