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老爺子記錯了學校的放假時間——重點高中是兩週放一次,週五下午放,週日下午返校。
老爺子的記性有些不大好了,這一點其實無論是陳媽還是姐妹倆都有發覺,他的背固執地挺著不肯彎,但其實已經日漸佝僂,爺爺真的老了。
學校生活依舊平靜如水。
趙溫舒在學校裡總能放鬆些,她刷著習題集,翻過種種書籍,分明是姐妹裡更活潑那個,日常活動卻多是書籍、書籍和書籍。那些大部頭總是看得同學們頭疼一瞬,但是她說話卻又輕又軟,年紀又小,像是大家的小妹妹一樣,又軟又甜,一樣可愛。
趙溫雅身為姐姐,顯得冷靜而聰明,但是她的活動要更外向些,演講比賽也總有她,是冰雪聰明的理智女孩子,也會參與妹妹的那些少女話題,顯得鮮活可愛。
不過對比趙溫舒更多被當成妹妹,趙溫雅卻更類似於青春期男孩子們夢中的白裙女孩,只是她才不會那麼樸素,春夏秋的小裙子總是剪裁利落又精緻,也會和妹妹一起穿可愛風的小裙子,是年少最綺麗的一道剪影。
而她們寢室裡也很和睦,姐妹倆看著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姑娘,實際上輪值打掃時也是乾淨的,而且被子整整齊齊,床上落髮也被細心攏起丟進垃圾桶,很少有人會討厭她們。
趙溫舒這一週有個競賽,週末前就已經在準備,還要趕赴北京。
而等她過完初賽複賽捧著獎狀回來,都已經過了五天,姐姐已經提前一天去了隔壁市參加演講比賽。
“唉……”她趴在桌子上唉聲嘆氣。
前桌阿吟遞過來小賣部買的辣條,問她:“溫舒你咋了?”
她伸手從塑膠外包裝裡拈起一張薄薄的辣片,入口就被微辣的滋味激出了眼淚:“姐姐能量不足了……我頭一次跟姐姐分開這麼久qAq……哇,這款辣條好吃欸!”
不過趙溫雅隔天就回來了,趙溫舒想起這幾天吃到的零食想買,姐姐一看就知道她吃零食不好好吃飯,遂成功鎮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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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佈遺囑的時候,趙通不僅帶來了唐紅娟和趙承宗,還把趙溫柔帶了過來。
雖然她是頭一回來老宅,但姐妹倆一直不喜歡她——她甚至會搶裙子!於是早就把書房琴房臥室通通鎖起來,連客廳裡忘記拿回去的零碎物件都給全收起來了。
即使如此,一見面趙溫柔就跟她媽媽吵:“我想要那個手鍊!”,她指著趙溫舒的右手,那個手鍊是專程找金匠打的古法花絲手鍊,趙老爺子在兒童節前按姐妹倆喜歡的花跟那位老金匠商量了好久,又花了金匠許久時間才打出來的。
買是買不到的,搶也不敢當著老爺子的面搶,上回她搶了之後老爺子直接威脅要變更總裁,也不知道趙通怎麼收拾的她。
唐紅娟好容易才哄好了她,端著那副賢惠模樣,眼裡滿是不耐煩,姐妹倆看得只想發笑。
結果剛完,趙承宗就來了一句“沒出息,不就是條手鍊”,直接把趙溫柔惹炸,炸到一半又想起趙通和唐紅娟還在旁邊,瞬間啞了火。
結果這一家四口卻沒看見老爺子的眼神,失望透頂,只對著他們輕輕搖了搖頭。
於是趙溫舒和趙溫雅就一人挎住老爺子一邊手臂,半拉半帶著到了沙發上坐下,沒多久就哄得老爺子開心起來。
那邊四個人眼神盯得人不舒服,各有各的不甘與妒怨,恨不得直接把姐妹倆拉起來坐過去,也不是親近老爺子,全然把身邊的位置當做遺產繼承順序一樣看待。
“扣扣”老爺子輕敲茶几,看過去時神色又有些不悅:“還不坐下,是要我請你們坐嗎?既然不願意聽,那便別來。”
這才分別坐了,趙通坐下前還要刺老爺子幾句,趙承宗也是不大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