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得像是玻璃娃娃,又如同紙塑的仕女,叫人覺得能夠永遠握住這份美麗。
可是隻有敵人才希望你纖細柔弱呀!彷彿在世俗的言論下,弱勢時的祝松江就該任由人把玩這份瀕死的悽豔一樣走到末路的美,可是他總是會有點兒什麼生機,再不濟也要發狠啐一口,管他什麼世家端莊雍容的儀態。
而安布羅斯,他確實值得祝松江愛這一回,他絕不是佔有慾極強的梟雄崔永祚,也不是肖似父親的江鴻,更非那個徹底辜負了信任的榮鶴泓,他讓快穿者有了往後再同他相遇、一見鍾情後能再次靠近他的勇氣。
想到這裡,祝松江抬頭看他,撞進一片森林裡頭去,於是兩個人都不自覺露出了笑意,“皇太子殿下,”祝松江這樣喊著要他低頭,又膩歪在一塊。
初見時喊他皇太子殿下是在罵他,而現在,皇太子殿下、安布羅斯、親愛的……那麼多那麼多變來變去的小稱呼,全是調情,說著最鄭重的稱呼,語氣什麼時候沉下來過?
“砰!”兩人黏黏糊糊的時候,門突然被非常急促地敲了三下,隨即來人便直接開啟了門。
[啊,來了。]祝松江在心裡感嘆一句,隨即看向了隔斷處。
調查組的漢克急匆匆走進來,慌張行了個禮:“失禮了,殿下。”
他道完歉後就抬起頭來看著祝松江,眼裡的火能夠將所有和他對視的人燙傷:“皇儲妃殿下,您之前就猜到了,對嗎?”
安布羅斯在他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眼神瞬間凌厲起來,起身擋在愛人面前。
不待安布羅斯說什麼,祝松江就很輕很輕的將插著針頭的右手搭在了愛人背上,勉強借力坐直了身子。
他直視著這位四十多歲的老牌調查員正直的眼睛,不緊不慢地說:“只是一個猜測而已,調查員先生。”他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祝松江又緩和了神色,露出一個帶著倦意的笑容:“我做沒做過什麼,相信你們是很清楚的,對嗎?”
“當然,”這位始終站在精神力暴動最前沿的勇敢普通人說,“除去太過聰明,您什麼都沒做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