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像中的婦人其貌不揚,扔到人堆兒裡瞬間就能被埋沒,絕對引不起一點點注意。
畫的時候,蘇鬱璃心裡就開始有不好的預感,一開始她猜想的就是男子,那日根據紅梅的描述,苗燕也是將自己化裝成一位男子。
現在出現了一名婦人,很有可能已經從一個人做這件事,變成了多人,團伙,他們有了一個組織。
那麼這個組織有多少人,他們需要多久時間就能蠱惑一個人,是否還有新人加入這個組織,他們是自願的,還是被最開始的人蠱惑的,這些統統不確定。
前方縱深二十公里全是雷區,天曉得哪一步踩錯,就毀天滅地。
小娟咳得越來越厲害,臉色也慘白如紙,被她嫂嫂扶著去休息,房間內只留下老夫婦和哥哥山子。
收起畫本,蘇鬱璃打聽起小娟的經歷。
老婦人痛心的嘆氣一聲,“唉,我女兒命苦啊,也是我們家識人不清。”
眾人一聽,這是有故事啊,安靜的等著老婦人繼續說。
“我女兒從小身子就不好,還以為養不大呢。
磕磕碰碰養大了,到了十六歲,即便身子不好,也是該成婚了。
為了她嫁人之後能過得順心,我們也是操碎了心,最後找了個窮小子,他家不是京城的,是外地逃荒來的。
家中只有一位年邁的老母,小子在鋪子裡打工,日子過得苦,自然也討不到媳婦。
想著這樣的人家,總不能苛待了我女兒。
我和老頭子看著那小夥子還挺勤快,他老母也厚道,便將女兒許配給他,還盡心幫扶他們一家。
我家老頭子和山子有一手好木工手藝,家裡日子過得還不錯,女兒成婚後,我們出銀子,給他們夫婦盤了間小鋪子。
後來女婿生意做越越好,自己還在京郊開了其他鋪子,可我女兒因為身子不好,接連掉了兩個孩子。
小娟知道自己很難生育,就想著給女婿納妾,多生幾個孩子。
沒成想,那混賬東西外頭早就有人了,在我女兒小產悲傷之時,他外頭養的早就生了一個兒子。
我們家盡心幫扶,他卻以無所出之名,一紙休書將我女兒趕回家來。
好在,兒媳婦寬厚,一直待小娟很好,說即便是養著小娟一輩子也無妨,盡心照顧小娟。
可那個混賬,他不肯放過我們家,他現在生意做的比我們大,就想方設法打擊我家的木匠鋪。
小娟急火攻心,病的就更加嚴重了,小娟受人挑唆投井自盡,都是那個混賬害的,忘恩負義的東西。”
老婦人越說越生氣,兒子山子一直給她順氣,另外一旁低著頭的老者,也是無聲嘆息只能搖頭。
山子很氣憤,他家幾代人都是勤勤懇懇的老實人,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妹妹身子不好,可人十分善良懂事,沒想到如今落得這麼一個下場。
幸而他媳婦察覺到小娟好像有點不太對,讓自己盯著點,這才在危急關頭將人救下,要不然他家現在就辦喪事了。
臨走前,王震問了那個混賬的名字,還有他鋪子的名字,一行人告辭離去,還叮囑他們,還是要時刻注意小娟,她還處在危險的境地。
馬車上,洛璟年陪著蘇鬱璃一同坐車,看她皺眉思索,也想起苗燕的事情,苗燕到目前為止,還是會被控制,叮囑一下剛剛那戶人家是沒錯的。
“阿竹。”洛璟年輕聲喚道。
蘇鬱璃將手中的畫本遞給洛璟年,然後說出自己的猜測。
洛璟年也認同,他也是這麼想的,他也覺得小娟遇到的和苗燕遇到的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你是覺得他們雖然不是同一個人,但是一個團隊的?”洛璟年問出心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