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別的,蘇鬱璃一把拉起葉霽禾,“走。”只說了一個字,便風風火火的出了房門。
“蔣七,快去備馬車,去大理寺。”
蔣七答應一聲,朝著馬廄跑去。
“姑娘,還沒吃午飯呢?”身後的福桃只來得及喊這一句,人已經出了院子。
挽著袖子,手上還滴水的福桃站在原地,左右看了看,哎呀一聲,手直接往身上擦,追著蘇鬱璃他們跑出去。
另外一邊廂房,門開啟,小小扶著門框從裡面走出來,滿臉的擔憂。
福杏也從廚房出來,走過去扶著小小,“別擔心,姑娘不會有問題的。”
小小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至少神情恍惚的點點頭。
“你快回去歇著,我讓玉梅去街上買餅了,家裡還有雞肉,我炸一下雞柳,拌點爽口的菜,做幾套捲餅給姑娘送去。
早飯吃的早,這又沒趕上午飯,估計到了大理寺也顧不得吃飯了,還不知幾點能回來。”
聽福杏說完,小小這才回神,指了指對面桑落的房間,“我去找桑落,不用扶我,你快去忙吧,別餓著姑娘。”
見小小雖然沒什麼力氣,有些虛弱,但是走路還沒問題,福杏也就沒在管她,細細叮囑兩句,回到廚房。
桑落也醒來了,費了半天勁,還是靠著過來送飯的玉梅這才坐起身,倚靠在床邊,愣愣的出神。
“你怎麼樣?”見到小小一步步挪進屋,桑落問道。
手撐著桌子坐下,大喘氣,“媽的,再讓老子看見他,非把他天靈蓋給捏碎了。
哎呦,我的天,走這幾步路,可真是累死我了。”吐槽著,雙手顫抖著給自己倒了杯茶。
桑落苦笑,“你還不錯,能走過來,我這坐起來都靠玉梅,真的是廢了。
幸好過幾日就沒事了,真要是癱在床上,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可不就是嗎,走幾步路就累的要死,走一步我這火氣就竄高一截,一不小心著了道,別讓我抓到他。”
小小恨得牙根癢癢,二人在屋子裡開始細細盤算,從第一天去蹲點開始盤,想找出哪裡出了差錯,什麼時候被人認出來的。
馬車在大理寺門口停下,都沒來得及放下車凳,推開門,裡面的二位姑娘,直接從車上就跳下來。
池捕頭下馬,一隻腳還踩在馬蹬上呢,目瞪口呆的看著兩位姑娘,一陣風般,消失在眼前。
將韁繩交給馬伕,喃喃自語的進到大理寺,“下車凳簡直就是沒啥用啊,二位姑娘,挺矯健呀。”
大理寺的人看到她們兩個,不用問,就知道她們來做什麼,直接指了仵作驗屍的院子。
到的時候,仵作正在洗手,已經驗完屍體。
“你們兩個怎麼來了?”洛璟年和賀遊川聽見外面腳步聲,出門就看見她們兩個。
沒有說什麼,蘇鬱璃對著仵作,“大人快說,是自盡嗎?”
仵作看著蘇鬱璃,微微一笑,“縣主聰慧啊。”
此話一出,蘇鬱璃心裡的猜測得到了證實,不是。
仵作對著洛璟年拱手一禮,“洛大人,此民婦,不是自殺,是被人勒死的。”
說著,他示意一下,幾人都跟著他走到屍體旁。
手中拿著一把長長的鑷子,對著死者脖頸處的印記說道,“大人請看,這處勒痕之下,還有一處勒痕。
寬度、紋路雖然都一樣,但是這世上不可能有完美契合的痕跡,並且,深淺也不同。
兇手很狡猾,他用同樣的繩子,先勒死死者,在用同一條繩子,偽造自縊。
但是勒死和被吊起來,中間有時間差,這就導致兩處勒痕的深淺不同,當然也有我剛剛說的,即便是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