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一陣沉默,賀遊川看著皺眉思索的蘇鬱璃,用胳膊碰了下葉霽禾,對她挑下巴。
放下手裡的包子,搬著凳子往蘇鬱璃身邊挪了挪,“阿竹,想什麼呢?”
回過神,緊抿雙唇,半晌蘇鬱璃才說,“你們覺得,這個和京城自盡的案子,有關聯嗎?”
賀遊川提出反對意見,“你覺得和自殺案有關?我覺得不像。
之前自殺的,都是一個人,自己自殺,而且也沒有傷害其他人的行為,無論是投井、撞牆還是服毒,沒有傷害到別人。
這次是四個人合作,並且還燒了一整個賭坊,當然其他鋪子屬於無辜受牽連,但那個賭坊裡可是有不少人呢。
最重要的是,之前自殺案,死者身上都有不屬於他自己的東西,這四個人都燒沒了,也沒找到不屬於他們的東西。
綜合分析,怎麼也不像之前的自殺案呀。”
賀遊川說了一大串,並且有理有據,葉霽禾都驚呆了,走到他身邊,掐著他的臉扯動兩下。
疼的賀遊川哎呦哎呦,站起身就躲,捂著臉,“你掐我幹嘛?”
葉霽禾瞧著他,不可置信的瞧著他,“你是老賀嗎?不是貼了張老賀的臉皮,實際內裡是洛璟年吧。
還是你用了什麼法子,把人家的腦子給偷了,可以啊,小偷都偷銀子,你偷腦子,挺上進呀。”
賀遊川瞪了葉霽禾一眼,“你聽聽,你說的像話嗎?什麼叫我偷腦子,我自己有,不稀罕別人的。
我跟著洛璟年查案這麼久了,現如今我都在禁軍中任職了,自然要認真一些,多思考。
我跟你說,不是我之前笨,那是我懶得想,不想搶他們的風頭,我佔一個功夫好就成了,太出類拔萃也找人妒忌。”
蘇鬱璃終於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葉霽禾十分嫌棄的也瞪了賀遊川一眼,坐回到蘇鬱璃身邊,“唉。”
賀遊川不服,眼睛瞪得牛眼一樣。
蘇鬱璃笑夠了,對著他豎起大拇指誇讚,“別說,賀大哥這次分析的確實不錯,條條是道,有理有據。”
“對吧,嘿嘿。”賀遊川高興了。
不過蘇鬱璃還是嘆了口氣,想起這個案子,覺得和自殺案件有關,於是繼續堅持自己的觀點,“我還是覺得有關。
雖然賀大哥說的很有道理,這次的事情與之前自殺案很不相同。
但是,這四個人,也屬於自殺,他們若是單純為了尋仇,可以燒了賭坊,沒必要自己衝進火場。
另外他們身上有沒有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即便不戴在身上,或許在家裡?
而且,我覺得,如果真的和自殺案一樣,那麼說明那些教唆之人,已經不滿足於一個人自殺。
他們現在教唆那些自殺之人,帶上自己的仇人一起。”
葉霽禾猛地坐直身子,雙手還撐在桌邊,震驚道,“如果這樣的話,那就太可怕了。
那些自殺的人,多少都是有一段悲慘的事情,也是被教唆的突破口,肯定都有仇人,有他們煩惱痛苦的源頭。
教唆自殺,變成教唆殺人之後自殺。
那京城不亂套了,街上隨處跑出來一個人,都有可能拿著刀殺別人,誰還敢上街?”
“四個人的身份能確認嗎?”
賀遊川搖頭,“昨晚上還沒有確認身份,今天會加大排查尋訪力度,先查出那四人的身份。
好了,我先回大理寺了,洛璟年叮囑我過來看看你,盯著你吃早飯,任務完成,我走了。”
說完,賀遊川先一步離開了。
葉霽禾也在思索,手指在桌面有節奏的一下下敲擊著。
“你們才剛到京城,就遇到這般棘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