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子康顧不得被葉霽禾陰陽怪氣的奚落,忍著腳痛站起身,指著桑落,“你怎麼在馬車裡?”
說完,彭子康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閉上嘴,眼睛提溜四處亂看。
葉霽禾沉下臉,“我家的馬車裡坐著我家的人,有什麼問題嗎?你覺得誰應該在裡面呢?”
彭子康沒有回答,身邊的小廝已經趕過來,小跑著到他身邊扶著他。
見人要走,葉霽禾長腿一邁擋住去路,雙臂抱胸的看著彭子康,大有一種今兒你不解釋清楚就不放人的架勢。
彭子康憤怒的對著葉霽禾大喊,“你幹什麼?我好心見你家馬車翻了,撲過來幫忙救人,你就這個態度?
你們葉家就是這種家教嗎,葉將軍就教你恩將仇報,這是你葉家家風?”
葉霽禾冷笑一聲,一步步逼近彭子康,“你少在這倒打一耙,剛才下意識的話早就暴露了你的意圖。
彭子康,收起你不該有的念頭,我葉家是沒有你家官兒大,沒有你家有地位,可我葉家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要死在我手裡,大不了賠一條命給你,我不在乎,就是不知道你在不在乎了。”
說完,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朝著自家馬車走去。
彭子康被人攙扶,臉上沉的能滴出水來。
不遠處,侯府馬車裡,蘇鬱璃的臉色也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小小在一旁,雙手捏的嘎嘎作響,“姑娘。”
眼睛微眯,咬著後槽牙,“去吧。”
小小推開車廂門出去,從外面騎馬跟隨的小廝手中接過一匹快馬,飛身上馬,一聲清脆的架,吸引了眾多看戲人的目光。
走到馬車旁的葉霽禾也看到飛馳而去的小小,回過頭看了桑落一眼,對著桑落點點頭,桑落應下,接過韁繩,追著小小而去。
受驚的馬被安撫好,各家看熱鬧的人登車之後,又恢復剛剛車隊緩慢前行的模樣。
侯夫人觀察著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的蘇鬱璃,她不知道那個小丫頭做什麼去了,但是這個蘇姑娘,顯然是動怒了。
馬車晃晃悠悠走了快半個時辰,前方突然嘈雜起來,回城的路可真難走啊,走走停停的。
走在最前面的馬車停下,是因為前方路上,二十多人東倒西歪、滾來滾去。
“誒,這不是剛剛快馬驚了車輛的人嗎?”有人認出來,扒在車窗指著那“滿地”的人。
有些性子活潑,喜歡八卦的姑娘紛紛下車,站在距離那“滿地”人的地方,湊在一起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彭子康走在隊伍的最後,他要等後邊的彭夫人,所以等他們走到的時候,前面已經停滿了馬車。
而且,京兆尹府的人,剛到。
看著那二十多人被衙門的人綁起來帶走,彭子康整個人都麻了,什麼情況,他們不是快馬跑了嗎?為何會在這個地方被衙門的人帶走。
捕頭看著二十多人都被綁起來之後,走到人群拱手對著各家夫人小姐,還有公子大人一禮,“有人到京兆尹府報案,說這些人剛剛縱馬疾馳,驚了各位的馬車,還害的一位姑娘滾落馬車,可有此事?諸位可否作證?”
一位公子上前一步,對著捕頭說,“確實,剛剛這二十多人突然快馬從馬車旁疾馳而過,惹得不少馬車受驚,險些釀成大禍。
也確實有一輛馬車損毀,現如今還在前方,捕頭可以派人去看看,車內有一位姑娘摔落,不知傷情。”
捕頭聽完,加上這位公子說完,很多人都跟著附和,利落的揮手,“既然這麼多目擊者,想必不會有錯,把人都帶回去,先關起來。”
那些人看樣子被打的很慘,一個個都無法起身直立行走,嘴裡只剩下哎呦哎呦的聲音,鼻青臉腫的,眼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