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出去買吃的，這麼著急忙慌的跑回來，一定是聽到了街上的傳聞。
蘇鬱璃捏著眉心，招呼小小坐下，“說，街上聽到什麼了？”
小小眼睛一亮，“姑娘你能掐會算啊，怎麼知道我在外面聽到什麼了？”
“沒空逗悶子，快說。”
小小帶著笑，看著蘇鬱璃皺眉滿臉愁雲慘淡的模樣，旁邊的葉霽禾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笑著的嘴角慢慢收起來，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趕忙清了清嗓子，“我排隊的時候，聽見攤子上的人都在小聲的討論。
說是京城已經有十多人莫名其妙，以極其慘烈的方式自殺，這是老天的詛咒，老天對大周的詛咒。
說明現在朝廷混亂，為天神所怒，這才降下詛咒神罰，先從京城的百姓開始，給上位者一個提醒。
解下來，詛咒將會降臨到大周每一位子民身上，會引發災害，所有人都將死亡，給大周陪葬。”
深深嘆了口氣，蘇鬱璃單手撐在太陽穴上，“姑娘你怎麼了？不舒服？”
擺了擺手，“沒有，還聽到什麼了？”
小小將目光移向葉霽禾，見她對自己點點頭，“還有，還有的人說，那些自殺的人，是被鬼神附體，說明京城來了非常厲害的厲鬼和妖怪。
它們控制人心，吸食人的陽氣，最後操縱他們自殺，以壯大自己的法力。
等到它們法力成熟，便可化為人形，到時候，人間將會變成煉獄，所有人都會被它們吃掉。
姑娘，這世界上，真的有鬼，有妖怪嗎？”
兩個人都沒有回答小小的問題。
沉默片刻，蘇鬱璃才開口，“看樣子，事情真的非常嚴重了，明明自殺七個人，已經傳成十多個了。
再任由事態發展下去，過幾日只怕人數就會變成幾十甚至上百。
到時候，百姓恐慌，人心惶惶，只怕就不僅僅是傳流言的事情，就會有人覺得如今的天子，天命不永，不是真正的真龍天子。
各地就會跳出很多，打著自己才是天子的稱號，造反作亂，整個大周將會陷入內部混戰。
說不準，就連朝堂內部，都會人心異動，那時，就真的出了大亂子。”
葉霽禾平日裡很少去思考這些問題，聽到蘇鬱璃的話，心頭頓感一驚，是啊，這才二十幾天，已經傳成這樣。
還有朝廷的控制和鎮壓，還是傳得沸沸揚揚。
蘇鬱璃的話，非常有道理，也十分有可能發生。
真的這樣，那天下只怕要大亂啊。
“阿竹，你說，會不會是別國的細作，目的就是想要大周內亂，他們好趁機起兵？”
蘇鬱璃點點頭，“有這種可能，當然也有可能是咱們想多了，過於杞人憂天。”
“朝廷剛剛因為江州枯骨一案，牽扯出不少官員，行刑臺上的血跡，刷了幾日才刷乾淨，血腥味更是經久不散。
老百姓心中本來就多有怨言，也鬧得朝堂人心惶惶。
在這個風口浪尖，又是在除夕時候，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用如此慘烈的方式自盡，唉~”
一聲嘆息，道出多少煩惱，多少潛藏的危機。
“現在怎麼辦？”葉霽禾下意識問，她習慣了有事情問蘇鬱璃，她想法多，主意也多，這麼久了，很多重要的點都是蘇鬱璃發現的。
二人在一起久了，葉霽禾就下意識的依賴，遇到問題，先問怎麼辦，她也忘記了，蘇鬱璃不過就是一介孤女，最多就是聰慧一些。
蘇鬱璃長長嘆息一聲，“現在，最簡單的一個辦法，就是苗燕。
只要她能描述出那個人的相貌，我就能畫出來，到時候想要找人就會容易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