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斬立決的聖旨,行刑臺上血流成河,蘇鬱璃沒有去看砍頭,她怕晚上做噩夢。
上一世好歹是新社會長大的,國外偶爾有槍擊,也是滿地鮮血,可也沒有到人首分離啊。
她也見過不少屍體,各種死法的都有,可她見到時,已經都是屍體了,這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被砍下頭,還是從未見過。
小小跟著葉霽禾去了,回來描述,說砍了七輪才把那些人都砍完,滿地的血,不少百姓都吐了,可能是血腥的場面,也有可能是那空氣中濃重的血腥氣鬧得。
葉霽禾臉色也不好,她看了兩輪就受不住,躲回馬車裡坐著了,小小厲害,一直看到最後。
丫鬟端了山楂羹,給葉霽禾壓壓,小小跟沒事兒人一樣,回來的路上還買了一斤肉包子,炫的滿嘴油。
下午,蘇鬱璃去了大理寺,紅梅做了一上午的拼圖,總算是有了個大致的樣子,蘇鬱璃到了之後,她指著拼圖,還有一些細節需要修改一下。
因為紅梅站的位置,只能看到銅鏡中的半張臉,所以她描繪出來的人像,準確度不會太高。
蘇鬱璃畫完,將畫像對著銅鏡,紅梅透過銅鏡看畫紙上的半張臉,點點頭,“對,就是這個樣子。”
葉霽禾第一個拿過畫像,仔細打量,“這人的相貌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看著像個普通的莊戶。”
洛璟年嘆了口氣,有些擔憂的說,“若是這樣就難辦了,這人相貌普通沒有什麼特色,就說明他很難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記得他的人就不會多,想要找到,也不是那麼容易了。”
蘇鬱璃跟著點點頭,她畫的時候,心裡就是這麼想的,這個人就是那種埋在人堆裡,不會引起關注的樣子。
即便是見過,也很難會對他的相貌有印象的那種人。
若不是紅梅透過銅鏡,看到原本是女人的苗燕,變成這副樣子,收到了驚嚇,也不會記憶如此深刻,可以回憶起來。
“紅梅,你去忙吧。”打發走紅梅,蘇鬱璃關上房門,神色有些凝重,“你們也不要有太大的期望。
首先,對鏡看人,是有一些偏差,其次,紅梅受了驚嚇,記憶或許不會那般準確,又只有半張臉。
最重要的是這是苗燕化妝後的樣貌,她是很好的易容師,可再厲害的化妝術,畫出來的人,與本人也是有差別的,氣質就不同。
易容只能模仿相貌,很難模仿氣質,我相信一個可以蠱惑人心的人,不應該是莊戶的氣質,他身上一定有不同的感覺。”
葉霽禾有些失望,頹廢的趴在桌面上,兩隻胳膊前伸,“唉,我白高興了,還以為這麼快就有線索,能抓出害死樂鳶的兇手呢。
照你這麼說,還離著遠呢。”
蘇鬱璃過去,手捏著她的肩膀安慰,“不要這麼想,要往好處想,有個大致的輪廓,總比什麼都不知道好。
苗燕還沒有醒過來,若是她醒了,或許能給我們提供更多的線索。”
說著,蘇鬱璃看向洛璟年。
洛璟年接著蘇鬱璃的話,“我已經和寺卿大人說過了,他也稟明瞭皇上,今兒早上,皇上派了宮中的太醫來。
寺卿大人也說了,即便我們回了涿州,他也會著人繼續診治,等苗燕醒來,第一時間通知咱們。”
“那咱們是不是可以啟程回涿州了?”蘇鬱璃問。
賀遊川將葉霽禾拉起來,給她倒了茶,也給蘇鬱璃和洛璟年倒了茶,“皇上說讓在留兩日,我猜,會有封賞下來。”
洛璟年面色有些凝重,沉吟片刻才開口,“我昨日去看了恩師,先生說皇上曾傳召他老人家。
皇上好像在查我高中之後的事情,恩師知我心意,也曾幫我走動一二,但是先生認可我的才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