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了苗燕的異常之處,房間裡陷入一陣沉默。
半晌,蘇鬱璃才開口詢問,“你們審了嗎,苗燕有說什麼嗎?”
洛璟年點頭,“審了,但是苗燕一路上遇到太多次刺殺,精神已經接近崩潰,什麼都審不出來。
她捅傷王震之後,驚慌失措的扔了匕首,捂著頭一直在說什麼,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
任憑怎麼問,她都是這兩句,張立醒過來之後,她看到張立在身邊,稍微好一些,但是一問到這件事,就好像失智一樣。”
賀遊川皺著眉,喃喃自語的嘀咕一句,“她莫不是中邪了?”
葉霽禾倒是抿抿嘴,想起剛才說過的話,“我覺得她是被嚇得精神失常了。別說就那天在宮裡出了事,我回想起來都嚇得一身冷汗。
要不是阿竹急中生智,我們恐怕還真的難逃一劫。”
一提起這件事,洛璟年整個人都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先是拉過蘇鬱璃的手,又看了看她脖子。
脖子其實沒什麼大事,那天她本來就沒什麼力氣,怕自己不能震懾,用力抵著脖子,匕首實在太鋒利。
再加上這兩日咳嗽,才導致脖子上的傷口一直沒有好。
手傷確實有些嚴重,自己後來又擠血,傷口有些深,可能也是發熱的根源。
賀遊川倒是知道這件事,也早幾日看到她們幾個安然無恙,此刻的心情和洛璟年不一樣。
眼睛一亮,盯著蘇鬱璃說,“我也沒想到,你們中了迷藥,居然是用放血和喝水的方式,延緩迷藥發作。
穆王世子說,給你們下的迷藥分量還挺重的,不然不會吃了喝了那麼一點就發作的那麼快。
御膳房那個是個新人,膽子小,一個不小心,量就大了,這才讓你們提早發現端倪。
要不是她,你們晚些時候在發現,那夥人就衝進院子裡了,什麼辦法都沒用。”
蘇鬱璃笑笑,“放血和喝水,都可以中和血液中的迷藥成分,放血也是為了用疼痛讓自己多保持一段時間的理智。
好在我們吃的不多,小小的反應又快,就是苦了公主,說那間屋子,好幾日了還有味道,公主都不敢進去,鬧著要換個地方住。”
一提這個事,葉霽禾也跟著笑,小小威力太大,被公主盯著已經喝了好幾天祛火的湯藥了。
喝的孩子臉色都暗黃了。
大家說開心的事情,可洛璟年沒有跟著笑,放血,讓自己保持清醒,想想就疼。
洛璟年深情愧疚,低著頭,兩隻手摩挲著蘇鬱璃綁著繃帶的手,“都怪我,要不是帶上你去查案,根本不會陷入到這般危險的境地。”
“不怪你,能跟著查案我也很高興,還積累了看骨畫相的經驗,再說了,就算我不跟著,你查到重要的點。
我作為你的未婚妻,還有家裡的祖母和家人,難不成就不會遇到什麼嗎。
這次我能算是一個目標,也算轉移了不少的注意力,家裡那邊長公主來信說了,有她盯著,沒有大礙。”
知道是安慰的話,洛璟年的心裡還是很暖,確實這件案子牽涉重大,若不是長公主在涿州,他恐怕也是分身乏術。
想起在路上和王震的聊天,洛璟年沒來由的自嘲一笑,“之前接你來涿州,母親還覺得你幫不上我什麼,處處給你臉色看。
現如今,我算是吃上軟飯了,我覺得很好,原來這就是靠著夫人平步青雲的快樂。”
賀遊川皺皺眉,抬腿就朝著洛璟年後屁股一腳,“嘿,你小子這次是不是可以升官了?有訊息?”
“沒有沒有,我是說,若不是阿竹結識了長公主,皇上怎麼會看到咱們小小涿州的小小案子。
怎麼會把咱們兩個派去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