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還是孩子,想問題難免簡單,雖然在京城,可這裡才是權力的中心,各大家族盤根錯節,牽一髮動全身。
京兆尹府最是難做,若是有身份的人家受了屈辱,哪怕是農戶,告到京兆尹,都要走點形式查一查。
可樂鳶是戲子,是奴籍,誰也不會為了這樣一個人去得罪威北將軍府,那些老油條做事,不看公平正義,看的是值不值得。
“難怪玉枝她們一聲不吭帶著樂鳶就離開了,敢繼續留在京城,只怕整個戲班都沒有好結果。”蘇鬱璃感嘆。
小小氣憤的跺腳,走到蘇鬱璃身邊,伸出手要抓蘇鬱璃的衣裳,被蘇鬱璃躲開,從包裡掏出帕子,沒好氣的給自己擦手,“姑娘,你怎麼也這麼說呢,難道樂鳶就這麼白白受了?
衙門沒辦法,我去,我夜黑風高一悶棍敲暈他,要在他身上捅一萬個洞。”
葉霽禾把小小拉到水盆邊,將她油乎乎的小手安進水裡,“洗一洗,擦能擦乾淨啊,瞧那糕點讓你攥成泥兒了。”
小小氣鼓鼓的洗手,葉霽禾拍拍她肩膀,“小小啊,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威北將軍是華貴妃的親哥哥,威北將軍是京城世家,地位很不一般。
當時是有很多人看見彭五公子調戲樂鳶,可最終綁走樂鳶沒有人看到,大家也都是猜測。
沒有實證,如何去找威北將軍府的麻煩。”
小小反駁,“可,玉枝姐姐她們送銀子了啊,她們總該知道去哪裡送銀子要人。”
“你覺得,南曲戲班有這個本事當堂指認威北將軍府的公子嗎?”
小小低下頭,蔫了,確實,和將軍府比起來,一個戲班算什麼,分分鐘捏死都不會有人過問。
洗完手依舊悶悶不樂,走到蘇鬱璃身邊,抓著她的衣裳,也不吃了。
蘇鬱璃反手拍拍小小以示安慰,“小小,這人生在世,一言一行皆為修行,沒有現世報,還有來世抱。
以卵擊石不是出氣,是糊塗。”
小小很不開心,抓著蘇鬱璃的衣裳一聲不吭。
房間裡一陣安靜,dangdang兩聲,隨即門被推開。
洛璟年和另外兩人,見到來人,紛紛站起身行禮,“見過四王爺。”
蘇鬱璃懵懵的,也站起身,在三人之後,福身行禮,“見過四王爺。”
四王爺臉上帶著笑容,十分和善的樣子,“免禮免禮,在外面不用這些虛禮。
本王今日過來,聽到掌櫃的說你們在這,這就不請自來過來看看,坐。”
四王爺在圓桌坐下,賀遊川和洛璟年圍坐在他身側,蘇鬱璃和葉霽禾依舊坐在窗邊小桌旁。
四王爺目光掃過屋子裡神色各異的幾人,忍不住開口問道,“幾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小妹說讓本王在外走動方便,若是有什麼麻煩,儘管說來。”
說著,看向一旁的蘇鬱璃,臉上是驚豔的神色,眼中也是滿滿的欣賞,“蘇姑娘的油畫,是叫油畫吧,本王也看了。
真的是天人佳作,天上人間也難得一見,小妹的母妃過世多年,如今重見皇貴妃之容,當時真的是驚呆本王。
不知蘇姑娘可否賞臉,給本王也畫一幅,我掛在書房正中央,來人我都帶他們去瞧瞧。”
四王爺越說越激動,後來連架子都不擺了,也不用本王自稱了,直接我我的就來。
蘇鬱璃和葉霽禾對視一眼,這皇家人真是挺有意思啊,一個兩個的都沒有架子,三公主也沒有一點公主該有的樣子,跟她們在一起就像親姐妹一般。
蘇鬱璃訕訕一笑,“得四王爺青眼,是阿竹的福氣,畫畫自然沒問題。”
一聽這話,四王爺高興的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好,就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