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老夫人拉著蘇鬱璃和葉霽禾聊了許久的天,提起大長公主小時候,和自家兒子的事情。
大長公主小時候,不喜歡琴棋書畫,倒是喜歡騎馬射箭,時常跟著幾位兄長,一起去騎馬,自家兒子對長公主那是一見鍾情,厚著臉皮每次都跟著。
她也是看著大長公主長大的,小時候,真的是明媚歡快的姑娘,像小太陽一般,從沒見她有過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不能隨意出宮,難得出宮遊玩,遇上大雨,所有人都覺得掃興,只有大長公主,絲毫不覺得,下了馬車,奔入雨中,玩兒的不亦樂乎。
事後問她,有沒有覺得掃興,畢竟出門踏青,準備了不少東西,紙鳶也沒有放,魚也沒有釣,連策馬狂奔都不行。
她搖著頭,笑得銀鈴一般,說著出門玩,好天氣壞天氣都是遊玩的一部分。
放紙鳶也好,釣魚跑馬也好,在雨中淋雨,聞著泥土的清新,玩的一身水,滿腳泥,都是遊玩,都很開心。
說的蘇鬱璃和葉霽禾都不自覺的揚起嘴角,想象著那個時候的大長公主,合該是這世上,最最好的姑娘。
說到最後,老夫人抹起眼淚,不禁感嘆,世事難料,那般明豔的姑娘,最終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竟是連個笑臉都看不到了。
袁老侯爺說,他接大長公主回京,一路上,他都覺得大長公主不是活人,她沒有一絲鮮活之氣,整個人除了喘氣之外,與死人無異。
老夫人這麼多年,想起長公主,想起小兒子,總是忍不住抹淚,擔憂長公主的身體,可又不敢去看她。
蘇鬱璃安慰了老夫人幾句,袁家大嫂坐在另一邊,也出聲勸慰,好在,現在長公主走出來了。
在袁府住的時日,因為住在了袁琛小時候的院子,裡面還都是袁琛用過的東西,長公主明顯心情好了許多,話也多了很多。
甚至還陪著大嫂上街買東西,喝茶,教導兩個孩子功課等等。
老夫人看著那副全家福,嘴角含笑,“終於,終於是一家人了。”
下午的時候,大長公主帶著三公主一同回到了公主府,見到蘇鬱璃也在,說話的聲音都帶著笑意。
油畫都被收拾起來,蘇鬱璃陪著長公主去看。
滿屋子的畫,長公主定定的站在全家福前。
三公主圍著屋子轉了一圈,嘟著嘴巴,不太高興的湊到蘇鬱璃面前,“平時找你畫幅畫,你都推脫說沒空,原來是給姑母畫了。
你怎麼不給我和姑母畫一張呢,我也要,太子哥哥都沒有,我要有一幅,氣死他。”
蘇鬱璃笑著,“有有有,在家裡呢,還沒有幹,這不是還沒來得及給你送去嘛。”
“真的?”三公主高興的跳起來,臉被步搖打了一下,剛好大長公主轉過身。
無奈的皺眉,走到三公主面前,抬手幫她按住步搖,“你啊,穩重一些。”
“阿竹,這次要在京城多住些日子,有空要來找我啊。”
蘇鬱璃點頭答應,“長公主,京城第一樓的糖醋鯉魚,一絕啊,公主請客唄。”
身後的小小,眼睛頓時亮了,不由自主的跟著點頭。
大長公主見到蘇鬱璃和她身邊貪吃的小丫頭,就忍不住的高興,一手戳了下蘇鬱璃的額頭,一手戳了小小的額頭,“行,就你們兩個貪吃。”
玩鬧幾句,長公主詢問起京城發生案子的事情,蘇鬱璃和葉霽禾將她們新年之後回京,遇到的事情。
還有之前在涿州,江州遇到的自殺案件,全部一五一十的和長公主說了一遍。
聽到這件事情初見端倪竟是在一年多之前,甚至可能更早,長公主不免憂心起來。
“我們在涿州發現的案子,只怕不是第一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