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審問的結果,如蘇鬱璃所料,並沒有什麼指向性的結果。
那四個功夫好的,被折磨之後,他們只說是帶頭那個人找到他們,給了銀子,其他的並不知情。
那個帶頭的,水滴之刑的第二天就瘋了,其實第一天的下午他就已經受不了了,開始斷斷續續的審訊。
在強壓之下,他倒是想起不少細節,可最終還是沒有辦法確定,因為他也沒有見過那人的臉。
他們的交易是隔著屏風的,對面的人又穿著老百姓的粗布衣裳,蒙著頭巾。
他只說,那人遞銀子的手,絕對不是常年勞作老百姓的手,確信那是偽裝,其他的也沒有什麼,而那些銀子也早就被他花了。
最終這個結果,沒有人覺得意外,剩下的事情,錢大人自行處置了。
自從那日在牢房,蘇鬱璃問過之後,馮至山就再也沒有露過面,聽說是生病了。
房間裡,四個人坐著正在吃飯。
“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葉霽禾越想越氣,看著面色如常的蘇鬱璃,和給她夾菜的洛璟年,實在忍不住開口。
蘇鬱璃細嚼慢嚥的嚥下嘴裡的飯菜,“當然啊,不然還能怎麼辦。咱們沒有確鑿證據,僅憑猜測根本就不能把馮至山怎麼辦。
再說了,馮家還是有勢力的,誰能因為一些模稜兩可的東西對馮至山怎麼樣,咱們現在也惹不起啊。”
葉霽禾氣的呼呼的,可也沒別的辦法。
洛璟年見狀,“也彆氣了,馮至山已經被嚇得生病,我們倆還以為他是裝的,專門跑去探望,真的躺在床上起不來。
大夫說是驚懼所致,應該是被行刑場面嚇到了,當然,還有阿竹的手串,長公主給的東西,也代表你倆是長公主的人,他這不就是找死嗎。
臉色慘白,聽身邊的人說,晚上噩夢連連,已經兩天沒有睡好覺了。”
葉霽禾冷哼一聲,“活該。”
“本來也沒抱著希望能有證據,現在這樣也不錯,不能讓他定罪,但是也讓他付出點代價。
至少這件事就像懸在他頭上的一柄利劍,看到咱們,就會想起他還有這麼個岌岌可危的危險,想來之後日子也不會太好過。”蘇鬱璃說著,給葉霽禾夾了塊排骨。
四人吃完飯,小小端著一壺酸梅湯進來,是蘇鬱璃這兩日弄得,開胃祛暑。
“案子怎麼樣了?”喝著冰冰涼涼的酸梅湯,蘇鬱璃關心起案子的事情。
洛璟年將他們兩個找到孫老伯,孫老伯認出畫像上其中一個是杜鵑姑娘等等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賀遊川等他說完,捏著下巴,“現在去調查郝府一家搬去了哪裡,目前還沒有訊息,但是派去淮陽郡找杜鵑姐姐的人,估摸著日子,應該快回來了。”
“那咱們回去嗎?”葉霽禾問話,看的是蘇鬱璃。
蘇鬱璃點點頭,“回去吧,這也沒什麼好玩兒的了。”
決定之後,便收拾東西,下午和錢大人道別,一路回到平湖縣。
方大人和楊大人先一步已經回來了,見到他們幾人進來,也沒有意外,想來也是該回來了。
“馮大人沒和你們一路?”楊大人看了看身後,並沒有馮至山的身影,原以為他會跟著一同回來的。
方大人輕咳一聲,“二位姑娘受驚了,好好休息。”
外面一陣嘈雜,幾個衙役跑進來,見到一屋子的人還有些驚訝,嘴邊的話都給堵住。
洛璟年見到這是去淮陽郡的幾人,等不及別的,往前走一步,開口問道,“如何,可尋到人了?”
那幾個衙役還在懵,劉大人照著最前面的一個後腦勺拍了一巴掌,“想什麼呢,問你話呢。”
憨憨的衙役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