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興奮的回到衙門,一進門就和衝出來的洛璟年撞個正著。
賀遊川臉上的笑容僵住,沒來得及打招呼,就見洛璟年拉著蘇鬱璃上下打量,“有沒有受傷?”並且十分焦急的問著。
蘇鬱璃也是一臉茫然,十幾秒才回過神,“沒有啊,怎麼會受傷呢。”
見她沒事,洛璟年才鬆口氣,“你怎麼跟著去了,這麼晚,現在晚上外面還是很冷的。”
“你怕我受傷,所以這麼晚等在衙門?”蘇鬱璃盯著洛璟年,直白的問道
洛璟年瞬間有些慌張,抓著蘇鬱璃胳膊的手,一下就鬆開,還往後退了一小步,“那個,有,有公務,不是特意等著的。”
這話剛說完,外面跑進來一個小廝,小廝著急忙慌的,上氣不接下氣,衝進屋裡對著洛璟年就是一禮,“公子,蘇姑娘還沒...姑娘?你怎麼在這兒,公子找您找的...”
“咳,咳咳。”洛璟年趕忙咳嗽兩聲,止住小廝的話頭,然後沉著臉,“行了,沒你事了,回去吧。”不由分說的推著小廝出了房門,順手將門也給關上。
賀遊川爆發出震天般的哈哈大笑。
葉霽禾也跟著咯咯咯的笑。
蘇鬱璃嘴角含笑般瞥了洛璟年一眼。
最尷尬的人,撓撓脖子,生硬的轉移話題,“你們查出什麼了?”
賀遊川走過去攬過他的肩膀,調侃道,“我說,洛公子,擔心就擔心,扭扭捏捏的成什麼樣子。”
看洛璟年要急,賀遊川馬上轉移,“查出什麼,證實了你的猜測,這藍翠翠渾身都是傷,而且新傷舊傷都有,甚至有陳舊性的疤痕。
這王大勇一定常年毆打她,誒,你們說,她為什麼不報官呢,不找人撐腰呢。”
葉霽禾想了想,她之前聽賀遊川說過這件案子,包括他們去到藍翠翠孃家的事情,“我猜,是藍翠翠自己知道,孃家沒有人會為她撐腰吧。
報官,這種事情,她可能說不出口?或者是被王大勇威脅?畢竟她沒有生命危險,大周律例,打人者,輕傷,關十日。
她這個如果未輕傷,王大勇最多關十日,那回去之後,不得把她打死啊。”
蘇鬱璃在一旁不說話,別說晚上外面是有點冷,剛才緊張興奮的倒是沒覺得,這會兒覺得有些冷了。
坐到桌邊自顧倒了杯熱水捧在手裡,聽他們分析案情。
想到了在現代,家暴,雖說故意傷害是犯罪,可領了結婚證,故意傷害就變成了家暴,而家暴,屬於家庭糾紛。
她回到國內接觸了不少刑事案件,也有一些與家暴致死有關,其中不乏被打之後選擇報警,或者起訴離婚的。
但是警察出警,大多都是調解為主,對施暴者沒有過多的懲罰。
直到失手打死人命,才會得到重視,可重視,也僅僅是這一家,或者短時間內的重視。
全國多少同樣的事情,每天每天都在發生,沒有明確的為家暴立法,不能徹底堅定的實施,那麼家暴要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小,那家暴就永遠都不會停止。
一個在發展中的國家,各個方面,都需要不斷的完善和進步。
這裡,在這個等級森嚴的封建社會,家暴,十日,呵呵,想想就可笑。
更何況還有對女子的指責,被害者有罪論,在什麼時候都存在,尤其在這個女子地位低下,並且名節大於生命的時代。
之前刷影片,刷到過秦朝對於男子家暴,和出軌的處罰,不得不感慨一聲,我那迷人的老祖宗,他只是想要一顆長生不老的丹藥,又不是要天上的星星,為什麼不滿足他呢。
哈哈,只是稍微感慨玩笑一聲,緩解心中對於可憐女人的難過情緒。
“阿竹,你怎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