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想要的是小小供奉長明燈時,那種全身的彩色畫像,但是蘇鬱璃畫的是素寫,這樣最快,畢竟需要先確定相貌。
只是沒想到,公主見到素寫像,已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許久都沒有從那幅畫像上移開。
沒辦法,韓嬤嬤便安排蘇鬱璃在廂房休息,因為也不知道公主什麼時候會在叫她。
嬤嬤送蘇鬱璃到廂房,沒等她離開,就被蘇鬱璃叫住了,“嬤嬤,還有幾日便是新年,我孝期在身,正月不便串門。
所以,想請嬤嬤明示,我何時可以歸家?”
韓嬤嬤自然也打聽了蘇鬱璃的事情,只是現在公主的情緒不穩定,不知道後邊還有什麼要求,誰也不敢讓公主等一整個正月的時間。
韓嬤嬤有些為難,她也不能給出確切的時間。
見此,蘇鬱璃又說,“嬤嬤,我明白您的顧慮,公主一開始想要的也是小小爹孃那樣的畫像,剛剛畫的哪位公子,請嬤嬤告知我他的身份,以及穿衣風格,我先畫出一幅來,您覺得呢?”
韓嬤嬤沉默半晌,答應下來,“身份不便告知姑娘,但是,他是一位將軍,少年將軍,銀色鎧甲,紅纓長槍。”
“那鎧甲細節?”蘇鬱璃話音一出,便自覺自己說錯了話。
好在韓嬤嬤沒有什麼反應,而是仔細想了想,隨即搖頭,“具體細節,老奴不知,但是將軍平時也喜歡穿淺灰色衣裳,腰間掛著玉珏,再細節的,老奴也不知了。”
蘇鬱璃聽後,緊抿雙唇,思索片刻,“好,我明白了,多謝嬤嬤。”
已經耽誤了前半夜,後半夜乾脆也不睡了,架起畫架,擺上畫筆和顏料,回憶著剛才畫像中的人。
福桃和小小,又多點了好幾根蠟燭給蘇鬱璃照亮,看她幾乎整個人趴在畫架上,小心仔細一筆筆勾勒輪廓,眼睛瞪得溜圓,瞧著就累的慌。
一直到第二日中午,蘇鬱璃才放下筆,一抬頭,就不禁皺眉,甩了甩有些疼的手腕,眼睛熬的全是紅血絲,看上去紅通通的,一眨眼就流眼淚。
“姑娘,累了吧,瞧著眼睛熬的,快歇歇。”福桃心疼的給蘇鬱璃捏肩。
一個姿勢好幾個小時,幸虧這具身體沒有頸椎病,不過就照這樣下去,老朋友遲早還得找上門來。
“脖子好酸,給我捏捏。”蘇鬱璃皺著眉說,現在她眼前一片模糊,真的是叫老眼昏花了。
“小小。”
“誒,姑娘。”
小小從門外跳進來,蘇鬱璃微眯著眼,“你去把韓嬤嬤請來。”
“好。”
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淚一下又飆出來。
“姑娘,幹嘛這麼拼啊,身子會受不住的。”福桃聲音裡帶著些埋怨,但更多的是心疼。
蘇鬱璃閉著眼睛,感受著福桃一下下的捏肩,笑了一下,“哎呀,還不是為了咱們可以早點回家,大過年的總不好在外面。
而且我也不方便,還打算趁著整個正月,在家裡關門閉戶,好好睡上幾天呢。”
福桃有些驚訝,忍不住調侃道,“睡幾天?姑娘,你是打算在畫室裡閉關幾天才對吧。
要真的想休息,那回去我就把畫室給鎖上,姑娘你好好休息幾日,不踏進畫室,不拿畫筆。”
蘇鬱璃有些心虛,嘿嘿一笑,沒有接話。
見狀,福桃手中力道加重,“讓我猜中了吧,姑娘真的是畫痴。”
“畫痴就畫痴吧,不是花痴就成。”
韓嬤嬤一進門,對著蘇鬱璃福身行禮,起身抬頭,就看見立在一旁,正對著門的畫架,上面一幅完整的畫像,不受控制的往前走了兩步。
公主從小就是韓嬤嬤照顧長大的,後來公主和親,嬤嬤被留在宮內,每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