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咱們去永安鎮是重新尋訪嗎?”李二快馬兩步,走到洛璟年身邊。
洛璟年手裡還拿著昨天從趙么娘手上摘下來的戒指,面色凝重的看著,聽見李二的話,回過神兒來,“不是全部,剛好,你將所有家中少人的人家情況說一下。”
聊線索,賀遊川也湊上來。
李二從懷裡掏出紙,上面記錄著這些日子走訪的結果,開始一一細數。
“除了失蹤報過案的,其餘有正當解釋去處的,查過真偽嗎?”
李二將紙收起來,回答道,“有一半查過,有的離著近,比如到城裡做工,嫁人,城裡尋親等等,都一一探查過,情況屬實。
還有一些距離遠,嫁的遠,親戚遠的,還沒有去探查過。”
洛璟年點頭,“今天就去這些人家,拿畫像去辨認一下。”
李二答應一聲,朝前快馬走幾步,給大家領路。
賀遊川見洛璟年一直拿著那枚戒指,忍不住問,“你一直拿著這戒指,是有什麼不妥?”
戒指在手上左右反覆看,緊抿雙唇,許久才開口,“這戒指,不應該在趙么娘手上。”
賀遊川將戒指拿過來,仔細端詳,恍然開口,“這戒指紅玉雖然不大,可成色很好。
趙么娘剛被賣到春香閣,還沒賺錢呢,老鴇不可能給她這麼好的戒指戴。”
洛璟年嗯了一聲,接著他的話說,“沒錯,趙么娘自己也不可能有這麼貴重的首飾,那這戒指是何人的?”
賀遊川將戒指抵還給洛璟年,毫不在意的說,“想真多,也許是她偷的,人都自盡了,還管這些做什麼。”
昨天看到這枚戒指,洛璟年就覺得不對勁,專門將衙門的仵作叫去,檢查了趙么孃的屍體,確認是懸樑自盡,並沒有他殺的跡象。
房間整潔,也並沒有打鬥掙扎過的痕跡,趙么娘確認自盡無疑。
即便如此,洛璟年依舊覺得這枚戒指,很不對勁兒,可他又說不出,拿不出證據,也只能作罷。
一行人快馬到了永安鎮,根據李二記錄的線索,開始重新尋訪。
一名衙役手中拿著畫像,李二敲開第一家大門,記錄寫著,這家人姓胡,家中有一位二十歲未嫁的女兒,因為她不能說話,一直沒有嫁出去。
胡老爹說女兒被一富戶娶走做小妾了,那富戶年歲大了,但是沒有兒子,不在意女兒殘疾,就是為了生兒子。
“胡老爹,這畫像上的是您女兒嗎?”李二指著畫像,盯著胡老爹的臉。
胡老爹眯起眼睛,只看了一眼就搖頭,“不是,不是我女兒。”
“您仔細瞧瞧?”
胡老爹呵呵一笑,“大人,我還不至於連自己女兒都不認得,況且這畫像上的姑娘漂亮,我女兒還真沒有這麼好看。”
李二點點頭,“行,那麻煩您了。”
說完,胡老爹關上院門,走到旁邊鄰居家,拿畫像給鄰居看了看,鄰居也證實,這不是胡老爹的女兒。
一連問了七戶人家,都不是,但是第七戶人家的鄰居,看了畫像咦了一聲,聽見這聲咦,已經有些不耐煩的賀遊川眼睛都跟著亮了。
所有人都希冀的盯著這鄰居,鄰居仔細看了半晌,有些不確定的說,“這個好像村西頭,張貴兒的婆娘。”
李二在自己那張紙上仔細查詢,還真找到一個叫張貴的人,他家鄰居說許久沒有見過他媳婦兒,張貴說她回鄉探親。
“大嬸,您確定?”賀遊川臉上滿是興奮的問。
鄰居大嬸又看了畫像,這次點頭就有些確認了,“沒錯,就是那婆娘,張貴兒這婆娘模樣真的好,平時也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張貴兒打零工賺的銀子,都給這婆娘花用了,可是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