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很清楚很露骨,我不敢給他希望,“梁漠,我們只是好朋友。”
對方沒有說話,我以為是他已經掛了電話,正準備掐斷的時候,卻聽得到他說:“這樣啊……我等等你吧。”再接著就是盲音了。
我把和蘇杭冷戰的日子做了預期,時間是一個星期,就像他說的,我從來不會主動,這次我也沒想要主動。
在葉家畫壁畫的日子很輕鬆,葉長英說他不急,我就慢慢的畫,累了還可以休息,而且這裡的伙食特別好,葉家把我視為座上賓,從開始到現在也沒有怠慢過我。
一個星期後,蘇杭沒有聯絡我,已經超出了預期。
葉長英有跟我說,這天他孫子要來,住的房間是二樓,交代我畫畫的時候儘量一點聲音都不好發出,我點頭答應了。
後來他的孫子來了,順著樓梯一直往上,是他的腳步聲,我低頭不語,餘光卻在瞟著聲音的方向。來人年紀不大,面容冷峻,熟悉的面孔,有種久違的感覺,我咯噔一下,控制不住差點從摺疊梯上摔下來。
050渾然忘我
無巧不成書,來人正是那個上次被我弄得一身狼狽的葉恭。
我縮了縮身子,故意用頭髮擋住臉,專心致志的畫著。
他走了過來,看都沒看我,就進了房間。
我撥出一口氣,覺得自己倒黴,畢竟這個人是見過我窘態的人,莫名的碰見是說不出的尷尬,這種感覺來的強烈,我竟然開始希望這個壁畫我沒有畫多好。
所謂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中午吃飯的時候,陳叔叫我下樓用餐。
我藉口拒絕:“陳叔,我沒胃口,你和葉老先生說一下,今天我就不吃了。”
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會塞牙縫,剛剛把這話說完,我的肚子就不爭氣的咕咕直叫,陳叔筆挺挺的站在我面前:“沈小姐,您還是下去用餐吧,老爺和少爺都在等著你。”
我心裡不由得慌張了一下,恨不得挖個洞躲進去。可陳叔在這裡看著呢,我不得不老老實實的跟他去樓下吃飯。
葉恭看著我,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訝,轉而又恢復波瀾不興的表情,坐在那裡眼睛都不眨,就像不認識我一樣。
我哆嗦著坐上自己平時坐的位置,感覺屁股底下是針,坐的都不舒服,扭捏的緊。
葉長英笑眯眯的對我們做了介紹,指著葉恭說:“沈欣,這是我的孫子,葉恭。”
我點了點頭,牽強的微笑:“葉先生,好久不見。”
葉長英驚訝:“你們認識?”
不對,剛剛我應該裝作不認識的,幹嘛還說好久不見這四個字。
“不認識。”
“不認識!”
異口同聲,第一個不認識是葉恭說的,第二個不認識是我補充的,他說的平靜如水,我說的激動萬分。
葉長英看了看葉恭,又看了看我,笑著:“有意思,你們認識又要裝作不認識,看來是有什麼隱情。”
葉恭看起來是那種嚴肅到一點玩笑都開不起的人,他捏起手中的筷子,夾菜到葉長英碗裡:“爺爺,認不認識不重要,吃飯吧,再不吃就涼了。”
我注意到今天上菜不是一樣的一式兩份,是像平常人平常式的一個盤子一個盤子裝的,我面對葉恭,礙於上次的糗事,就顯的特別拘謹,吃飯小口小口的,很不自然。
葉長英就說:“沈欣,這飯菜不合胃口嗎?”
我立即搖頭:“不啊,很好吃呢。”
他又說:“葉恭,你別光顧著自己吃,給沈欣小姐夾一點菜,她是客人。”
我無語了,葉長英真的是故意的麼,怎麼說呢,他這樣讓兩個不熟悉的成年人相互夾菜成何體統,我想,葉恭他會拒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