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話後,馬車伕見許懷真並沒有暴怒而起,反而像個看客一樣看他在表演,這不由得讓他懷疑起許懷真是否還有一戰之力,亦或者是否還有那奇特的符籙。
思量許久之後,馬車伕還是放棄出手對許懷真的試探,他現在有傷在身,又身懷重寶,若不小心猜錯與許懷真同歸於盡,那麼他可就是得不償失了,還有一點,就是剛才的戰鬥聲響還挺大的,他不能保證會不會引來其他的兇獸或者其他惡徒。
“無趣!”
馬車伕不願意多做停留,恐生變故,轉身正欲離去,剛走不遠,突然將手中細劍朝著許懷真丟擲而去,速度極快猶如飛箭。
許懷真早防著他這一手,一個側身躲過細劍,隨後將剩下的兩張符籙夾在自己左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間,怒喝道:“你可別得寸進尺,若拼起命來,你也沒有好果子吃。”
“哈哈……公子誤會了,我是看你獨自一人在深山野林之中,又身受重傷,這把劍就留著給你防身。”遠處的馬車伕傳來爽朗的笑聲,隨後又取出一把毛筆細劍,接著頭也不回地離去。
這把劍自然不是馬車伕好心送給許懷真防身的,這是他最後的試探,而留在許懷真身側的細劍他可不敢來取。
這個瘋子,前世肯定是個陰險的太監!可別讓我再見到你,不然……
看著遠去的馬車伕,又看到自己腹部的傷口,許懷真暗罵一句。
……
雖然因為馬車伕藥物的原因減緩金瘡藥治癒的速度,但這藥的效果還是十分優良,盤膝療傷半個時辰之後,塗過金瘡藥的傷口已經基本癒合,現在許懷真身上最嚴重的傷口,就是馬車伕造成的細劍傷口,這處傷口也在靈氣的滋養下停止流血,已經開始慢慢結痂,只是被刺穿的經脈與血肉還不見得有一絲好轉,必須儘快治療。
這半個時辰,許懷真並沒有受到其他野獸或者兇獸的進攻,也許是這死掉兇獸的氣息殘留,讓其他兇獸不敢靠近。
雖說身上的傷口已經基本無礙,但此時許懷真面色也並不好看,面無血色,唇齒髮白,尋常人看見了還以為看到一具死屍。
看來是沒辦法趕去泰山了,我必須儘快回雲城治療傷勢。
許懷真的馬雖然被兇獸吃掉,但是車廂卻沒有入兇獸的口中,它被兇獸一爪拍碎落在路邊。
正常情況下,許懷真是一直揹著天和劍匣的,只有在休憩的時候覺得膈應才取下來放在車廂內,好巧不巧,這次兇獸的襲擊便是在許懷真休憩的時候來的,而且事發突然,不然也不會將天和劍匣留在車廂內。
來到破損的車廂處,許懷真在其中尋到了天和劍匣,將天和劍匣開啟,把馬車伕留下來的毛筆細劍放入其中。
雖說是一把普通的凡品劍,但是有劍在手,許懷真心中不慌。
回城的路許懷真還記得七七八八,回想一路走到這裡並沒有發現其他兇險之物,這才讓許懷真稍微放鬆了一點。
馬車趕路三天,許懷真拖傷步行則需要整整十天,在到達雲城城門之時,他終於堅持不住昏死在城門不遠處,好在昏死之前聯絡到了荀絳河。
……
雲城之中的許懷真緩緩睜開了雙眼,卻見自己處在一間房中,此屋並非自己福滿棺材鋪的廂房,讓他感到十分陌生,整個屋內還有一股濃烈的藥味。
掀開床被許懷真翻身正想下床,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已經纏著許多繃帶,雖然還隱隱作痛,但已經不妨礙行動。
見床頭有一套男士白色衣物與天和劍匣,許懷真起身將衣服穿上並背上天和劍匣,正想走出屋外之時,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走進來的是一名中年男子,正是荀絳河。
“老荀!”許懷真心裡早就猜到是荀絳河將自己帶至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