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的裴卿小朋友很喜歡小叔叔。
最近小叔叔好像變成了兩個,但是沒關係,她還是家裡最受寵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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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風已經染上了火紅的顏色,即使地處北方,榴花開得焰火一般,看著就讓人覺得熱氣迎面而來。
春天的花多數還沒有謝,繁花開得久,又經不住曬,大朵大朵的山茶花從枝頭整個掉下來,看起來似乎還是枝頭明媚的樣子,只是已沒有了花枝,不好帶回去養在辦公室裡。
那些小巧的花畢竟謝得早,柔嫩細白得討人喜歡,桃花杏花總是開得早也去得早,哪怕是一場春雨路過,也足以鋪了滿地柔柔的淺色,像是不會化去的春雪,純潔美麗又無力委地沾惹泥汙。
家裡唯一的小姑娘早早地換上了公主裙——小姑娘的裙子都是短袖,鮮少有長袖的裙子,就算小姑娘攀著叔叔的大腿爬到懷裡吧嗒吧嗒掉眼淚,最心軟的叔叔都不會給她太早換上裙子,怕著涼。
不同於現代社會的措施完善,出乎裴茗意料的是,異能社會……並沒有幼兒園。
須知,在19世紀就已經出現了最早的幼兒園,據他所知,中國古代的私塾先不說,現代意義上的幼兒園出現在國內最早在20世紀初,哪怕是一窮二白的時候各事業單位也有專門的幼兒園、託兒所。
結果異能社會倒退得實在嚇人,不僅科技靠考古,就連幼兒園都沒了!
要說他是如何知道的,得追溯到今天早上……
“你們主世界沒有幼兒園的嗎?”帶過好幾世幼崽的快穿者清晰地知道,別看小孩可愛,可愛就可愛在不僅不熊而且還不是自家的,帶小孩的滋味他可太熟了,親生的抱養的都帶過,看著小孩從奶糰子長到玉樹臨風,隨後奔赴各自的人生與前程。
但是一大早就被塞了一隻又軟又甜的小姑娘實屬接受不能。
偏偏懷裡這隻軟乎乎的糰子和一旁樂呵呵看著的親叔叔壓根沒意識到一點,一個奶聲奶氣問什麼是幼兒園呀,一個解釋說那都是史書上作古的東西了,學校要6歲才能入學。
但是為什麼招呼都沒打一大早直接就塞過來了呢?
優質回答:忘了。
各種意義的,不僅忘了這有個不知道的人,也忘了提前講一句,畢竟家裡人的工作彼此都門兒清。
裴茗說大可不必如此不見外。
懷裡的小姑娘軟得像棉花一樣,五歲的孩子奶聲奶氣,乖得像只可以裝在口袋裡的小奶貓一樣,但是體重並不輕,顫巍巍嬰兒肥的小臉蛋,藕節一樣滾圓的小手小腳,看起來仍舊小得可愛,一隻手就能穩穩兜住,卻又暖烘烘地佔據了整個懷抱,沉甸甸壓在心口處。
於是那點兒屬於原主的情感翻上來,他又捨不得放開了。
想著原劇情裡那點子為了襯托而沒來由的劇情,又想揣口袋裡貼身放著,又不敢太近生怕蝴蝶般飛走,他只好扯出一個理由來:“辦公室太正式,不合適小孩子待。”
主世界裴茗於是莞爾一笑:“我們卿卿這麼小一個,哪裡佔得了許多地方。這點兒工作也不忙,近日無事,就算你臨時有事,我又去忙了,一時半會乖寶還是坐得住的。”
他說話輕聲細語,卻一一堵回了那些裴茗一定會想到的說辭,剩下快穿者的角度,可就沒理由為這麼個小姑娘籌謀了。
於是他只好又問:“嫂子和爸媽是去哪裡出遠門?”回想起早出門半個小時的大哥身上還揹著個嬰兒掛帶,掛著還酣然入夢的兩歲小寶寶裴季,虧得長兄位高權重近來不需上一線,不然兩個小傢伙夠他們忙翻天,家裡又只有鐘點工阿姨根本沒有額外的人手照顧孩子。
裴父裴母的工作算得上養老單位,既沒有退休又工作時間不久,西南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