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身為女子,雖得功名而暫不能入朝,而降為探花尚能說得過去,僅為二甲若干名反倒在世人眼裡有異,父皇處事周全,兒臣怎會有異意?”虞月禾恭敬回答道。
虞月禾想的是,皇帝是要她暫時等候,立皇太女後她便是頭一批班底;而建安帝的想法卻稍有些出入,畢竟其餘兒女雖同臣子,到底還是有他一半血緣,就算是利用,也比臣屬更好利用些。
然而之後下詔,建安帝卻令虞月禾同狀元、榜眼一同進入學士院,也就是翰林了。
除此之外,建安帝為了安撫官員,還下詔說建安年間虞月禾都不得上朝,而學士院本就位於禁中,是屬於大內的一部分,故屬內諸司之一1,虞月禾每日點卯相當於從家裡的後院走到前院一般,倒不會有太多人反對。
此後,虞月禾開始正式參與朝政,但是身為女子,她在學士院裡也不過擔任閒職而已,反倒是她的兄弟們主動來接觸她,她煩不勝煩之下,虞姣姣就給了她十個護衛,又經常帶著她一塊回去。
現如今虞姣姣看似還在建安帝身邊陪著,但是除去幫建安帝整理奏摺外,她自己也已經開始做事,建安帝漸漸地把許多手頭的東西交給她,雖然外面還是許多人都不清楚虞姣姣地位如何,宮裡已經隱隱有些勢頭了,淑妃等人鬥得跟烏眼雞也似的卻沒法往外送信,只是朝堂上幾位皇子爭搶得厲害。
學士院裡日子鬆快,虞月禾又本身是公主沒有人管她,更沒有人讓她參與重要的事務,經常就往皇帝的御書房而去,也不進去討好父皇,只是去見姐姐。
虞月禾每日只這樣過日子,再暗中出手對付那些穿越者,遠離了諸皇子愈發激烈的爭鬥,乃至有些人想到她已十八歲,上頭的姊妹只有二公主出嫁,六公主自從四年前就一直據說病著不好相看,生下的公主比之她更小些,便有想要將她娶回家的,也一併被建安帝拒了。
————————
“眼下京中是越發不像樣子了。”虞月禾跟長姊下棋的時候提起,近日傳進宮裡的訊息越發多了,尤其是幾個皇子之間,除卻幾個十五歲剛出皇宮的皇子立被年長的哥哥拉攏瓜分,宮裡徐才人嫉妒徐美人生了個兒子要害人,說是嫉妒實則還是二皇子他們忌憚底下的弟弟。
“我才不管他們怎麼怎麼樣呢!我只知道父皇的身體是越來越差了。”虞姣姣面對虞月禾的時候,雖說還是信任,暫時卻有許多話說不出口,“這宮裡就跟養了一堆刺蝟一樣,淨想著把宮裡弄得跟篩子一樣,皇宮大內的訊息說送就送,一個個的不像樣子!”
虞月禾為長姊衝了一蓋碗的玫瑰清露,這才說:“畢竟她們也怕,父皇病重,而最後上位的不是他們的兒子。但是姐姐本就擔憂父皇,見到她們這般只有心煩的,父皇那邊愈是不好,姐姐愈是難過,而她們也就愈發心急,更加討人厭了。
只是不論她們如何舉動,我只跟姐姐一道兒,也希望父皇長命百歲。姐姐千萬莫要因為這些事而心急,多養好身子,多為父皇分憂,只將她們看做跳樑小醜便好,我現在雖然做不了什麼,卻永遠會陪在姐姐身邊。”
她們又說了些眾兄弟姐妹最近的動向,便將話題轉向了國外:“北戎那邊,新帝才將登基,據說已經殺盡了下面的兄弟,月兒如何看?”
“此子斷不可留,”虞月禾手上的白子也帶出幾分凌厲的攻勢,下手果斷狠厲,“阿姊,他既能殺兄弟,狠心如此,定是個梟雄,我們將來嫁九妹妹過去他也不會歇了攻打的心思,若是不嫁更是會恨我們。與北戎只能戰,決不能議和!”
“月兒知我,據說北戎新帝暴戾殘忍,有南北朝高氏之風,野蠻粗俗……”虞姣姣又說起許多北戎那邊的新情報,姐妹倆就商議起來,如何用兵、如何對付,今年北戎是否會有異動,這樁虛假的婚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