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
即使虞月禾很自豪地告訴皇姐她“過目不忘”,到底是過去沒怎麼關注過這方面,以前母妃還在的時候她年紀小,就只記住了這個妃嬪以前受寵過、那個妃嬪是本朝頭一批選秀的老人,這幾年埋首史書,經濟文章雖然懂了,卻不太瞭解這些,還是有知道這些的大宮女講了,她才知道到底有那些妃嬪。
那些原劇情裡冒頭的皇子,幾乎都是有母妃的,沒母妃的連五歲上序齒都活不到,除卻虞姣姣那個早逝的同母哥哥七八個月落下來胎還被記成大皇子,其餘死在肚子裡的、生下來沒養到五歲的,聽聞建安帝登基的頭五年宮中鬥爭激烈,不知埋葬了多少妃子與多少孩童。
除此之外,膝下有公主的那些妃嬪,講解的宮女也只是略略一講,就帶過去了。
虞姣姣住的鳳鳴宮離著大多數妃嬪居住的地兒實在是遠,她就叫人去掃了花園裡頭一個叫做聽雨閣的小軒,那裡原是不住人的,或聞前幾代也住過位分不高的寶林、采女,後來是哪位貴妃嫌那裡不像樣子,從此就只做個賞景的地兒了。
“如此一來,姐姐召見她們時,可都要晌午啦,”虞月禾陪著虞姣姣議事,見虞姣姣從早上就叫人來講宮中事,她自己是用過早膳來的,便說,“她們來得也慢悠悠,不若咱們就在那聽雨閣裡頭燒了炭盆,叫人上鍋子來,前些日子從皇莊帶回來的鵪鶉炸一盤子吃,再來個爐子好燒鹿肉吃,這樣邊吃邊講,也不緊張。”
確實,姐妹倆是不會緊張的,就知不知道那些妃嬪吃得好不好,又不知道虞姣姣到底要做些什麼。
虞月禾自然知道,虞姣姣沒有見那些皇子們的意思,那些哥哥弟弟不是在書房裡上課就是想方設法運作到朝堂上去做事,一屋子女眷,最好是煮些茶來,再攢盒裡各色乾果點心吃著。
但是阿姊早上不曾用膳,又不是什麼正經場面,倒不如吃吃喝喝著舒服些,也沒人敢說她們這樣不合規矩,鍋子、燒肉不也是點心麼。
虞姣姣果然高興,點了點她鼻子,笑道:“就你會作怪,倒讓庶母們退居一丈,權當做小女兒家玩樂了。今天如此,吃著東西賞雪倒也好,左右不是什麼正經事。”
虞月禾於是便笑著說幾句,又拿出來新做的手捂子給虞姣姣帶上,便招呼幾個宮女快些把雪帽兒、白狐毛的鶴氅找出來,往花園裡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