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晚上,在伊麗莎白的催促下斯凱拉還是早早地睡下了,第二天他並沒有接下什麼請帖,也沒有什麼其他社交,因此起得要晚些。
早飯時,老管家就送來了報紙,那些花邊小報已經明晃晃地將昨天的事情寫了上去,不過一個伯爵家的舞會也沒什麼隱瞞,所有事情都被寫得一清二楚。
像是伊莎貝拉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有人特別指出,小報捕風捉影放大著她的一切作為,肆意嘲笑著這個從一無所有成為貴夫人的女人。
至於伯爵小姐這種貴女,報紙記錄的也只不過是她和斯凱拉竊竊私語,優雅地微笑,還有伊莎貝拉做出不理智行為時維護斯凱拉,貴族們對外總是無懈可擊的,堅決不露出半點兒不雅。
而斯凱拉的行為始終無可指責,無論是最開始體諒伊莎貝拉的面子還是在後來伊莎貝拉動手時的一言一行,大貴族在外就連一根頭髮絲都優雅,手握大權的高傲驕矜也幾乎能從字裡行間躍出,價值高昂的絲綢手套隨手就丟,提前退場也是周到又優雅。
伊莎貝拉曾經確實做得很好,可是隨著失勢,率真就不叫率真,叫做粗魯;天真也不再是天真,而是胸無點墨。
得勢時人們高高捧起,而跌落雲端無論認識或不認識的人都會來踩一腳,上流社會就是如此無情,伊莎貝拉短暫的五年太虛,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支撐她。
而這些對於斯凱拉來說,也隨著系統的鎖定與後續既定的命運變成了終局。
“……這下那姑娘至少能得個名,日後婚事也更好找些。”他看著伯爵小姐的部分說,那是一個標準的貴族女兒,身為omega日後嫁人就是她唯一的命運,家中幾個o加上做母親的分量還不如繼承人,重複著一代又一代的命運。
看完了報紙,吃完了早餐,老管家也已經備好了馬車。
在旅店一住幾個月,總不能不回家吧?當初也是實在沒辦法,才包了旅店住下來,而現在社交季過去大半,薩爾森家的舊宅也修繕得差不多了,總得去看看社交季結束前能不能住回自家,不說別的,斯凱拉還沒有辦過自家的舞會呢!
斯凱拉坐馬車到拉哈爾大街時,正好看見附近的幾位鄰居又在晨訪,晨訪無論社交季還是其他時候都是鄰居間最常見的社交禮節,他檢視那個故事時發現伊莎貝拉夜間偷偷過來時,總是因為這幾位夫人早上熱衷晨訪、出門很早而苦惱,不得不在天亮之前就離開。
所以他推斷出了幾位夫人來往的大致規律,在重生後的第二天一大清早就掐著時間點假借自家守門傭人故意閉門不開去請求幫助,那天正好是正對面的羅姆斯公爵夫人接待其他幾位朋友,就連觀看視野都絕佳。
之後在社交場合遇見時,他也和幾位夫人社交過,她們都是虛銜大貴族的家眷,對於薩爾森家族沒有足夠清晰的認知,一直把他當做“可憐的小乖乖”看待,他也樂得在長輩面前賣乖,誰還不是個寶寶呢?
“安妮嬸嬸!……”斯凱拉挨個與她們問好,幾位夫人自然也好奇斯凱拉今天打算做什麼,上一次斯凱拉一來就揪出了自家有二心的傭人,那麼這次呢?
斯凱拉端莊優雅地跟她們講了來意,此次也不過是來檢視修復後的老宅,並驗收是否可以搬入。
幾位夫人連連點頭,這段時間的施工他們也看在眼裡,何況一位大貴族怎麼能一直居住在外面而非自己家裡呢?
不過幾位夫人都瞭解時事八卦,還詢問斯凱拉皇后舞會還有近期的事情,斯凱拉笑得溫溫柔柔,皇后舞會只說是和熟悉的世交叔伯一同前去,至於昨天那件事,嗯嗯嗯報紙說的全對,那家的小姑娘很乖乖,是個勇敢從容的淑女。
就算是這樣不甚清晰的回答,也足夠幾位夫人摸著斯凱拉的手腕心疼了,一個勁地說就算絲綢手套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