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知道本朝許多技藝空前絕後,才人輩出,而且從未有過未破解的懸案。
“我所知道的,是晉王死相離奇,據說晉王身上沒有傷口,未中毒藥,此前身體康健,無舊疾。”貴妃搖了搖頭。
她抬手扶了扶髮髻,又繼續說:“但是未知死因,未必無法破解懸案,案發處必有蹊蹺,妹妹,這世上是沒法不留痕跡殺死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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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搜查了整個晉王府,古人憑藉自己的力量,彷彿要讓生前的影響再在這裡重播。
高樓上失卻了一枚玉佩,大約摸是遺落到哪裡去了,據平日裡打掃的宮女碧落說,那天早上巳時三刻她打掃完在擦拭架子時還看到了這枚據說“青玉雕成,約通寶大小,纂刻成對鴻雁,陰刻‘佳偶天成’”的玉佩。
樓上乾淨整潔無一絲塵,找不到晉王留下的痕跡,也許這枚玉佩就是最後的線索。
聽楮練說到這裡,謝灝卻發覺了不對,他示意楮練再描述了一遍那枚玉佩。
[錯了,謝淑發脾氣時提過,李若薇身上就有過這樣一枚玉佩,一模一樣。]
[可別說是暫借給表妹或是這樣的玉佩有兩枚!]
[連細微的瑕疵與紋路走向都描述得一致,如果不是女主討厭李若薇記得格外清楚,還真就給混過去了,想必大理寺也漏了吧?]
如此一來,這些證詞將被全盤推翻:岑通是真心實意對宴會賓客盤問,宮人雖說歸晉王調遣,卻還屬皇宮大內,他怎敢真的逼問?
如果真有幕後之人……難免抓住了他這般思緒,而宮女因未見過,倒不好判斷她的動機。
而除了高樓之外,晉王最後待的屋子、屋外夾在旁邊高樓中間除了緊鄰那一堵牆什麼也沒有的空地,屋裡的擺飾乃至橫樑,空地上的每一寸乃至草木和隔牆,都被細細地檢查了一遍。
被僕從亂踩過的空地沒有留下任何跡象,而高牆上留下了攀爬的痕跡——可以判斷正是另一端,這使得嫌疑人一下子從晉王府轉移到了一旁的府邸,岑通這隻惡狗盯上了那些年輕的顯貴子女們。
而晉王的屋裡,真正告訴了人們晉王之前在做什麼。
岑通沒有發現屋裡之前如何,自然也不曾發現那痕跡其實與攀爬痕跡不怎麼相符。
很明顯,屋裡曾經可能存在的人是個身高七尺1的男兒,而隔牆上的攀爬痕跡卻是個身量嬌小的人。
謝灝沉下面色,一直到楮練把訊息都說完,全部記住後才起身:“溪藤,去與大小姐說一聲,我要去內院見謝淑。”
他像是自言自語:“真是出息了!連我都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