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有三個煉氣期,在欺負我們家吶!”
“誰家的銀子不是銀子,這小娼婦勾結我兒媳騙錢吶!”
築基女修不是南綃這樣天真溫柔的性子,她開醫館也是為了掙口飯吃,就打到段家去找三個老爺子:“誰騙錢?誰騙錢?讓你們家段王氏出來!敢在門口罵老孃怎麼沒臉出來?自己把兒媳婦磋磨掉了胎來罵我醫術不精,放你老\/孃的狗\/屁!”
此地本就海島民風彪悍,這女修出身不高卻有主見,性子也是有些潑辣的,就直接當著段家罵,直罵得三兄弟一齊出來勸她走,好半天才罷休。
但是南綃到底是流產還是月事,這下可就說不清了,這邊島上傳得誰都知道了,地方又不大,也就往附近傳,傳來傳去誰都不說她婆婆和女修,只說她多事,又說不知道真的假的,更有人編排出來緋聞豔事,一聽就是假的,還流傳那許多。
而她夫君段三小也不是個什麼好性子,他看南綃貌美,如今流言一起又不稀罕她了,恢復了那風流作風。
要說他不管南綃了本是好事——至少不用白天兩重婆婆,晚上還來伺候他,但是他在外頭的風流逸事就傳進家門來,今日同那個女子卿卿我我,明日又同那家小姐遊了什麼橋什麼園的,更有人說,南綃本不該嫁給他,做個妾也夠夠的了。
偏他在外頭風流夠了,回來也沒消停——畢竟南綃確實漂亮,即使憔悴了還容顏不減,好看得像會發光一樣。
於是南綃不多久就又懷了一胎,這一胎未滿月就動靜很大,又請了另一家大夫來瞧,確定了之後南綃也就臥床休息了。
南綃懷孕的時候,她那夫君段三小,難道就樂意收心回家了嗎?只是南綃不肯再與他,他沒了興味,反而不著家了,左右家裡養著他,整日裡不知道在誰家床上,又同誰遊玩。
而南綃過了三個月,她婆婆就又要她晨昏定省,說是伺候不指望她一個大肚子的,省得流了又說是做奶奶的害孫子,但是過來說話總可以吧?
說是過來說話,實則也就是一天到晚說南綃留不住段三小,說她沒孃家,說她沒用,如此云云。
後來十月懷胎瓜熟蒂落,南綃就生了個胖小子,是段家下一輩排行第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