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虞月禾也沒有坐以待斃,她一直在很積極地自救,並不是一昧地等待著位高權重的長姐和曾經撒遍天下的人情。
不久後,大理寺少卿遞交給陛下一封疑似屈打成招的認罪書,墨跡凌亂,顯然是帶著鐐銬寫的,大致意思是:臣妹自知辜負陛下,多年來屢受聖恩而無以為報,今戴罪之身,無可辯駁,死後自當簡薄以待,自請薄棺一副,去時衣物裝裹,唯請陛下恩允臣若干詩集以葬,恭祝陛下萬萬歲,千秋萬代國泰民安,海晏河清四海昇平,罪臣叩首。
虞昭見了信,感動落淚,說:“月兒與我一同長大,自幼雖然聰慧卻性格溫軟,如今竟被逼到如此地步!”她隨即賜死了一直在進言要殺虞月禾的石充儀,又令松煙找出虞月禾的舊書稿,當日搜查只搜了虞月禾臥室,而沒有搜查書房,果然有厚厚一摞練字的宣紙,與題寫了詩詞的竹箋與花箋。
石充儀沒有母族,死後也沒有人來追究他因何而死,而只有虞昭知道,他就是誣告案的罪魁禍首,她最近的新寵害了她最親近的妹妹,眼下不是計較、懊惱的時候,她賜死了石充儀後就將虞月禾的書稿作為證據,傳給諸位老大人檢視。
虞月禾最常書寫的是楷體,她的字型兼具顏柳之風而獨有一番自己的風格,秀麗靈動,有很明顯的風骨又不失秀美,光看這字那些老臣就覺得賢王不是會謀權篡位的野心家。
而虞月禾臨摹更是一絕,她練字書稿留得不多,但可以明顯看出她是如何練習,又對各種字型得心應手,更是能寫出叫人分辨不出書寫者的端正字型,好似印刷而非書寫一般。
而當日搜到的那一封信,乍一看似乎確實與虞月禾最習慣的字型相似,但是考察落筆濃淡深淺及寫字習慣就會發現,竟然好像是從這些練過的字裡拓印去的一般,也因此顯得不太連貫,很不符合虞月禾一氣呵成的風格。
或許在不熟悉書法的現代,只有大書法家才能辨別出其中的區別,絕大多數人都能被矇騙過去,但是這是古代,人人都在寫毛筆字,科舉進士多半能夠放在現代社會當書法家,可以說這一對比下來,結局——已定!
這場鬧得轟轟烈烈堪比儲位之爭的政治鬥爭終於落下帷幕,大家都明白了,那封書信是純然的捏造,而從獄中出來的虞月禾信手就在宣紙上一句一種字型抄寫完了那封信,嘲諷幕後者的愚蠢與無能。
事實上,虞月禾在獄中就已經知道了一切的真相,得利於這個世界過多的敵人,許可權也是前所未有的高,於是她在前往天牢的過程中就知道了事情因何而起:她離開得太久了,而新來的穿越者敏銳地意識到她之於女帝便如十三之於雍正,果斷利落地便打算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幹掉她。
一個是女帝后宮的石充儀,還有李才人、魏婕妤,宮外的若干人等,利用文豪系統的能力假造了一封書信,煽動輿論要置她於死地。
他們還有火系異能等能力,正好,虞月禾一回到京城,就把新湧出來的穿越者裡這一批不安分的人全部能力清楚的清除禁制的禁制,弄安分了再順手解決他們自以為天衣無縫的“局”。
虞月禾決定吸取教訓,以後決不能為了一些更有利的事情拖延了,瞧這回她大半年不在京城,出現的妖魔鬼怪比她下江南三年裡還要多![就算解決起來很簡單,唉,實在是太煩了。]
【統也覺得!】
等到虞月禾洗清了冤屈,這些罪魁禍首可就逃不脫了,即使他們改了口,女帝還記得他們都有某某某,宮裡的男妃嬪盡數賜死,而宮外的自然也細細盤點罪名,他們的原身都不大清白,本來就是同類相吸,因此很快就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最差的也是打上三年徭役、九族三代不與科舉。
而虞月禾吃了這一回苦頭,被虞昭帶在身邊好幾天,都沒去太常寺和學士院點卯,整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