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首金鏤衣1,他才住了聲。
他好像失了力氣,亦或是同納蘭容若一樣被這兩首詞一樣感動了,好一會沒有動靜,只有眼淚簌簌落在衣襟上,又從綴滿妝飾的胸口衣料裡滑走了。
另一邊艾格尼絲也嚇住了,於是那奈米攝像頭就在人淚眼朦朧時湊近了拍,那斷斷續續的氣聲,那梨花帶雨的姿態,真好似少女輕愁一般,美得驚心動魄,只叫公主發愁這樣一段怎麼捨得減掉。
好一會,他才用配飾裡的綢子手帕擦乾淨了淚痕,祝松江本來就沒有帶妝,只是眼角一抹紅,眼裡的水霧朦朦朧朧。
“這是和謎底同朝代的另一位詩人顧貞觀懷念故友的詞,”他一邊手指飛快點下了“寧古塔”,另一邊講著那個湮沒在歷史裡頭的故事。
等到故事講完,就連盒子裡的拼圖都已拼湊完整,那些拼湊完整的拼圖發出亮光後隨即黯淡,轉換為了一封已被破譯的密文。
他看著上頭荒誕故事,突然輕笑出聲,在鏡頭前讀完那個故事後,毫不猶豫地掰碎了螢幕,那螢幕於是便成了一塊一塊破碎的東西,在盒子裡碰撞發出玻璃碰撞的清脆聲響。
線索得來太過容易,真叫他覺得有意思起來了。
他帶走了兩件線索,那份檔案在他發現並點出來後也已擁有了藍色的游標,這個可愛的小彩蛋足夠驚喜。
而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交際花的房間。
許是因為之前那把匕首太嚇人,怕再有什麼利器會不小心碰到,之前險些被毒匕首割傷的經歷讓眾人遠離了這個看起來並不明顯的房間。
而除去偵探可以出入所有房間外所有人只能出入自己搜查的房間,也就意味著不能進入本身份的房間。
畢竟就算有些人自然而然在意輸贏,他們終究不是局中人,而只是在玩劇本殺,太過逼真的危機總是能嚇退人,哪怕他們現實生活中過得並不輕鬆多少。
同樣,交際花這個角色,看起來很是簡單,而實際上雖然複雜卻也與主線相差甚遠。
祝松江拈起一枚蝴蝶結樣式的胸針,這枚漂亮的珠寶上鑲嵌著似曾相識的花紋,果然——
交際花是一條背景的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