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也和黎暄沒什麼關係,儘管有著拐彎抹角的親戚關係,但很少來往,和陌生人也差不了多少了,無他,三觀合適,但做不來朋友。
這次精心準備的聚會最後也順利地散場,而顧曦和喬梓晟還特地來跟黎暄說話,為的就是之前的研究生還算靠譜,但是之後找研究生介紹的學長學弟就有些良萎不齊。
儘管他們倆夫夫都不是做學術的,但是這事一琢磨就明白了:這教授介紹的人才,跟學生介紹的朋友,那能一樣嗎?
這一回和黎暄說起來,也確實是這樣,黎暄說他自己是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性格,“不在我眼前的還好,跟著我做專案的研究生,不必要求他們跟我一樣一心一意忙眼前的專案,總不能不幹實事佔著名額吧?那些能入我眼的,都是踏實肯幹、有本事的,不然我才不給介紹呢。”至於那些沒有推薦的人品行如何,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反正在黎暄這裡,是沒有那種學生本事不行、遇到危機就能搖來導師的事情,一來他壓根沒有收過直系的弟子,頂多上過公開課、指點過同行老教授家的崽,二來他自己就是那種給老師長臉的學生,絕不容許自己教出來的學生存在這種只會搖人的畢業生,搖人並非不可取,但是本身的專業素養也要足夠硬,人脈再充沛再安逸,工作中這些知識可以不用但不能不會。
所以對於這兩位年輕朋友的讚賞,黎暄覺得並沒有什麼出奇,也沒有什麼值得讚賞,“我倒不知道,什麼時候做到了本該有的職責就值得被誇讚為優秀?”
因此理所當然地,他拒絕了顧曦夫夫的請求,畢竟他已經不再當面教授學生,辨別不出哪個學生是他們想要的人才。
這對於在開發新遊戲的小夫夫來說倒沒什麼意外,客套幾句,假如成功算是大喜,沒有成功也只是和親戚朋友說幾句話而已。
而這一回提及到曾經在大學校園裡最純粹的研究生涯,回想起那時熱烈明媚的科研時光,黎暄也再一次聯絡了曾經的同事們。
這幾年間聯絡斷斷續續,但是因為始終沒有徹底離開這一行,黎暄與許多國外的親友都斷了聯絡,而國內的教授們也因為幾次變更聯絡方式,而漸漸疏遠了。
他的生活重心已經徹底轉向了特殊管理局,之前的研究成果就已經耗盡了他在這方面的全部精力。
人活在世上的精力是有限的,這是藉口,也是真實。
而尋常的生活裡不會每一次長久的失聯後都是永遠地失去一位或幾位親友,但是在學者們功成名就的年紀,歲月向來是最不饒人的東西,蒼蒼的白髮比父母老邁的速度更快,於是遠離人群的學者一鬆手——曾經的忘年交就已落入黃泉。
但無論如何,也沒有巧到黎暄一聯絡,就這個不在那個病危。
[所以最平凡的生活裡,儘管缺少戲劇性,卻像江河般溫柔流淌。]黎暄神情空靈中透著幾分柔軟,身後地毯上兩隻身姿豐腴的小貓咪正自在地伸展著身軀,咕嚕嚕像兩個毛團團一樣快樂地玩耍著,而落地窗外萬家燈火,城市的夜晚好像星空落到了人間,卻帶著最溫馨的人間煙火。
……
這一次聚會後,因為公務、研究,黎暄雖然還和文幼琪保持著聯絡,但是忙的時候甚至把小雪花和小橘子寄養在文幼琪那裡,一忙就是一個月幾個月不見人影。
只有文幼琪和他一直保持著聯絡,而顧家那裡只有秦家禮節性過來的年禮,既見不到身在國外的秦元茂,也見不到如今在體制內級別不低的黎暄。
關於顧家另外兩人的故事,黎暄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一直到幾年後,黎曄和顧斐代孕了兩個孩子繼承家業,文幼琪去國外看望年邁的汪外公時,剛好在F國遇見了出差公幹的黎暄,兩個人就著這個話題談論起來。
他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