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者才剛防備起來,這邊的人就已經習以為常且積極熱烈地投入了打架事業中,饒是他們經歷過許多,面對一幫有的只會拳腳有的會點異能但不強又性格彪悍的普通民眾,也覺得束手束腳。
至於那些不愛打架的,早就把自己的東西拎起來跑掉了,沒辦法,這個世道就是這樣,什麼文雅隨和的都是大人物和政府治下才能講的!
待到這邊熱鬧勉強平息一些,青羽幾人從人群中擠出來,卻發現原本在前方的裴茗早就不見了蹤影。
幾個小孩抱怨幾句,就行動默契地找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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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縫隙並沒有世界意識描述的那般醜惡。
它就像最尋常的裂縫,也形似天上劃過的閃電,形狀普通而優美,彷彿是一株生著枝杈的植物,又彷彿克蘇魯神話裡不可名狀的怪物,僅看外形竟顯得秀美漂亮,彷彿藝術品一般。
但這其實是他那個世界從世界隱蔽處生長出來的傷疤,共感將傷疤原樣烙印在了主世界身上,好在對面只有那個倒黴的小世界,不會有其他世界受到波及。
快穿者看著裡頭那看久了感覺像針刺一樣的顏色,彷彿流動的珠光一樣,又糅合了星之彩,時空的力量美麗炫目而迷人。
不過他盯著看,還是因為覺得眼熟——從系統空間到時管局的通道,可不就是這個顏色嗎?不過這次也許是因著有了實體,那些實實在在的副作用可就體現出來了,光盯著看都要感覺精神損耗得厲害。
修復縫隙是世界意識的事,而快穿者最重要的就是在限定的時間內,找到所以只在極其有限的時間內現出真容的時空縫隙,神的領域還不是他可以窺視的。
他與其他人交流得又多又少,除非他的世界再意外闖入一個人,否則所有人都是他的友方,所有人都是他的敵方。
在塵世裡習慣了陪伴後,一個人孤獨的漂浮會讓人寂寞得要死去,孤獨是多麼可怕的怪獸啊!
但無論如何,裴茗不記得時空縫隙是如何恢復如常,他只記得一路上的靈巧心思。
於是等到理應來見證的青羽他們終於找到這裡,看到的就是一個他們不知道如何形容卻知道是世界意識的東西,在異世界裴茗的指引下令那一處奇怪又難以言說的“時空縫隙”慢慢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