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每天晚上十點關。
然而祝松江自從28歲那年添了頭疼的毛病,後來又時常胸口幻痛,過了兩年多才好些,卻也習慣了不熬夜,一般晚上九點多就睡了。
他開啟了被放在裡外間分隔後面的行李,那裡頭只有一個便攜小包、一個首飾匣子與一些零碎用品,僅僅一個容量不大的旅行包便可裝下。
開啟首飾匣子,裡頭放的東西並不多,件件都是佳品,在這文藝復興時期法國風格的屋子裡映得滿室生輝,閃耀著迷離的光暈。
卸下所有飾物後,他將鐲子卡進嚴絲合縫的軟墊裡,又將其餘飾物一一放入,這才揀出一條華美的寶石手鍊戴在手腕上,隨即手一翻,就將扣好的首飾盒收進了空間鈕。
他又褪下外套,用專門的髒衣袋套好才放入空間鈕,又挑揀出將要用到的物品,其餘收入空間鈕,這才走進浴室。
等待他洗完澡出來便已換上了一身浴袍,半溼的頭髮上水珠將落未落,肌膚被熱水洗得泛起微紅,很是居家的模樣。
這幢年歲古老的城堡雖然建造時便已將現代設施融入,卻並沒有安裝流行的浴室內幹髮套裝,也許是考慮到明星們有自己習慣用的吹風機品牌,節目組雖然準備了大牌子的通用無香洗髮水沐浴露,卻沒有準備合適的速幹吹風機。
他便拖著那雙家常的拖鞋,不急不緩,走到了外間的會客廳來。
祝松江從不在床上吹頭髮,嫌水汽會潮了鬆軟的被褥,非得在浴室或是客廳之類的地方不可,奈何他沒有在浴室裡找到通風的按鈕,就算是古地球時代的浴室裡也往往有通風,這樣的一室潮溼水汽總叫人疑心能不能吹乾。
他坐到椅上,便先將精神體放出來——那只有特製鏡頭才能看見的貓兒便好像一陣風颳過,撲進了被他掀起一角的被子裡。
旋即先將吹風機接入電源,又開啟了光腦瀏覽新聞,高科技的風拂過並不長卻柔軟濃密的烏髮,將裡頭浸溼的水汽一併帶走,清淺的山茶香氣被蒸騰的水霧裹挾著氤氳瀰漫,吹動間衣物簌簌,便露出大半瑩白柔軟的脖頸,在黑髮吹動下顯得極為好看。
然而,光腦上的一切已經清晰映入了直播間觀眾的眼簾,資訊突然無聲地跳動起來,彷彿另一邊有人飛速地以一秒100條的速度轟炸。